蜀中域內的萬草堂,處於媧聖山,隔絕於世,素來是個詭秘的地方,外人從來不知道這邊,傳聞有醫神能夠起死回生,始皇帝曾七派使節入蜀覓萬草堂求長生藥,都沒有找著這個勝地。
作為萬草堂門徒,以懸壺經世,宏揚品德為己任,不時下山光腳治病,為平民消除病痛悲苦,就算不治之症病號隻剩下一息,都可以憑神藥醫技讓之延命起碼五年,他們看病的時候所用醫技以《九脈針術》、《國手斷脈》而馳名蜀地,在市井之間傳為美談,被平民喜聞樂見。
“柳誌帆,你作為仁醫,卻一肚子壞水兒,暗地裏修練百毒密典,背離萬草堂千秋祖規,按罪該殺!”
“柳誌帆!兩日之前,龍如別墅李家一族四十二個人、二十四名護莊武師,一個晚上,遭逢放毒橫死,這毒就是百毒密典中沒有顏色沒有味道的穿腸蝕魂散,現在鐵證如山,你有何詭辯!”
暮靄縹緲的媧神山巔峰,一位醇雅絕俗的白衣少年被幾十名萬草堂同門逼得一步緊似一步到千丈懸崖之前,在向退出1步,即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白衣少年麵對大家怒視的質疑,麵色不改,一聲冷哼,縱聲長笑說道:“我柳誌帆心藏仁術,行於天地,敢作敢為,修練百毒密典真有其事,但是龍如別墅滅門一案,卻與我沒有關係。”
大家聽見柳誌帆這番話,麵色接連數變。
當中一位鶴發鬆姿的老人,己有兩百高壽,從他的身上卻瞧不出來一點衰老之態,此刻左手戰抖地伸手指著柳誌帆,怒不可遏,腹胸血氣翻騰,差點從唇角流外溢而出,瞅著柳誌帆的眼光,隻有深深地無助,嘴唇微動片刻,也說不出一個字。
柳誌帆,是這老人一手盡心培養的萬草堂第一天才門徒,小小年紀,己盡得萬草堂醫技真本事,就是老人眼中完滿毋庸置疑的後任舵主繼承者,可是,柳誌帆做出修練毒術這一種六親不認之事,讓老人怎樣也無法接受。
“好個柳誌帆,對不起舵主信賴,都已經承認修練毒術,還開口閉嘴稱那滅門案與你沒有關係?”
“什麼第一天才門徒,不過是個衣冠東西的假道學,墮入魔道,己經難轉頭。”
“他壓根就不配做萬草堂門徒,今日就請舵主下命令在這裏地為萬草堂清理門戶。”
“請舵主下命令。”
諸位同門門徒齊齊的跪於老人後麵。
老人長長吸一口氣,勉強讓心情回複沉靜,深沉犀利的眸子正視柳誌帆,好像直透人心,一字字張口問:“柳誌帆!古來醫毒不並立,且無論龍如別墅滅門一案,你是我最看上的門徒,為什麼選擇踏上這一條絕路?隻是這罪,足夠把你處死千萬次!”
這是他心裏很想清楚的問題。
“嗬嗬!哈哈!”柳誌帆長笑,怒指麵前大家,說道:“你們那些虛假之輩又清楚什麼是醫技?我柳誌帆這生色明正大,修練毒術,那毒術在我柳誌帆手裏一樣能夠救人危難,我縱是死,也清風兩袖。”
語落。他滿臉斷然扭身,闔上雙眼,把雙手張開就騰躍下麵前山崖……
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過了多久,柳誌帆猛得一睜眼,紮眼的白熾燈線撞上眼瞳,倒胃口的祛毒劑味道迎麵撲來,當他視野漸漸清明時,頓被驚倒了。
重病看著病室裏,四周是一件一件的自己聞所未聞的醫療機器,麵前還有名純真美麗,豐姿綽約的美眉緊張無比地瞅著自己,大開的低領領口中,隱隱可以窺到兩團皎白的驕人兩峰,不論任何男人瞅了,都會有撲鼻血的衝.動。
“主任,病號終於醒來了。”那美眉一笑。
“心電波圖標準正常,暫時脫離危險,還需洞察幾日時間,小霜呀,病號就勞煩你照顧了喔。”一位戴著圓金邊眼鏡的禿頭主治醫生稱意頷首,囑咐說道:“先別給病號用食。”
“明白。”白衣美眉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