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一怔,她脫了手,扶著護欄往樓上走,冷冷淡淡道:“兩年前我們已經結束了,分居兩年就能法院起訴離婚,你們陸先生,我可高攀不起。”
這一句,讓人凝噎難語。
陸離兩步跟上,疑惑不解,“香香,你不都同意跟我回家了,怎麼又突然說這種話?”
“我跟你回來是打包行李的,有問題嗎?”
她施施然的走上二樓,推開了曾經的臥房。
房間裏一層不染,陳設也沒變過,那些曆曆在目的痛楚輕而易舉就能讓她無處安頓靈魂。
她視線投往書桌上,那裏還擺放著一個相冊。
隻是,那人已經不是莫萍……
“香香……”
陸離伸手想拽住她,她已快步走到書桌前,拿起相冊,密密麻麻的指印落在相冊的玻璃上。
“陸太太很好做,我說過隻要照片幹幹淨淨,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印上指紋,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兩年了,這句話就像一根毒刺埋在她心裏,每逢六月3號,就痛不欲生。
“香香,你打碎了也沒關係,我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你的照片。”他大手搭在她肩頭,疼惜的瞧著她。
“是嗎?你以後想看誰的照片都跟我沒關係!”平複的痛再次湧入心頭,莫香鼻尖泛酸,“陸離,為了一張破照片,我失去了我的父母,失去了我的孩子!”
看她紅了眼眶,陸離心仿佛被撕成了無數的碎片。
他緊緊摟著她在懷裏,她小身板微微在他懷裏顫抖著。
“香香,對不起。盛騰破產,資金鏈斷裂我後來徹查過了。你還記不得記得盛騰的總經理簡言,他勾結行長捅出簍子,攜款潛逃。”
莫香愣了,她不止知道這個人,而且還見過,她在家的時候,簡言經常去家裏做客。
具體的相貌記不清了,大抵能憶起來是個書卷味濃重的男人。
“爸他心髒病突發送入醫院,我請著名的心髒外科醫生來過,好不容易穩住病情。沒想到,那天簡言給伯父打了一通電話,氣得伯父直接斷了氣。”
“你說……說的是真的?”莫香抬眼望著他,企圖在他愁雲慘淡的臉上辨別出真假。
誰知道陸離是不是為了開脫罪行,捏造出一個謊言來。
“嗯,簡言和莫萍是地下情人。當初,他們合夥要害死你,想獨占莫家的財產。害人害己,莫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簡言一直隱忍等待合適的契機抽走了盛騰的資金,逃之夭夭。”
信息量太過龐大,莫香一時消化不了。
細細想來,姐姐確實和簡言關係非同凡響,但是那個時候陸離和姐姐是公認的一對,誰會沒事猜度她和簡言的關係。
“抱歉,香香,我瞎了眼錯過了你,也很抱歉,沒能挽救回伯父。”他垂下眼,自責愧疚。
當時派人駐守在醫院,令莫香錯過了與父親相見的最後一麵。
“他人呢!那個混蛋呢!!我要殺了他!!”莫香情緒激動,似脫韁的野馬就要掙脫陸離的桎梏。
“已經被捕了,判了終身監禁,而他卷走的那些錢,繳獲到手,我全注入了盛騰。”陸離眼底的沉重不見,親吻著她的發道:“至於孩子,我難辭其咎,我辦了慈善基金會,就當是積德,希望他還能回到我們身邊。”
莫香腦袋埋在他懷裏泣不成聲,她在軍煌的時候就知道,母親追隨著父親的腳步離世之後,是陸離親自辦的葬禮,隆重的葬禮。
原來,他並不冷血……
“孩子已經回不來了,永遠……”她哽咽著,淚水成線。
陸離將她摟得愈發緊了些,“誰說的,我們可以再生個孩子,現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