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擔四人喉嚨像是卡了個雞蛋,跟蹤專訪?莫名其妙,這叫什麼事啊?
對於四人驚訝的表情,吳孔絲毫不介意,繼續道:“扁兄弟,托你的福氣,校刊訂閱量打破創建以來的記錄,如果你能讓我們繼續跟蹤報道,我吳孔保證幫你洗清冤屈。”
寢室內的三人同時疑惑的望向扁擔,可扁擔也是一臉的不解,吳孔說的他一點都不明白,扁擔指著自己結結巴巴的說道:“托俺,我的福?洗清冤,冤屈?”
“嗬嗬,看看這個,”說著,吳孔從兜裏拿出一張折疊著的報紙遞給了扁擔。
幾人聚攏在扁擔身旁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喬浪突然用異樣狂熱的眼神望著扁擔,嬉笑道:“嘿嘿,我還一直在找這個偶像呢,沒想到,哈哈,竟然是老四,老四,你,你是我的偶像啊!”說完,抱著有些木訥的扁擔來了一個擁吻。
扁擔再老實,也沒斷袖之癖,被喬浪搞得毛骨悚然,毫不客氣的一把將他推開,微怒道:“你,你幹啥,什麼啊!俺,我不興這樣!”
“你奶奶個熊!”蕭錕狠狠的拍了把扁擔的肩膀,直把他拍的一愣一愣,“老幺,你他娘的夠勁啊!比我蕭錕都大膽!佩服,佩服,哈哈!”
“這人真的是你,老四?”那呼律耶齊對著扁擔左瞧瞧右瞧瞧,再瞅瞅報紙,怎麼對比也不像啊!
“是,是俺,我,唉,不,不是我,”扁擔那個急啊,臉色是紅一陣紫一陣,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真恨不得再加張嘴。
吳孔看著扁擔那個急切樣,忙笑著道:“人是他,可事情不是這麼回事。”
“靠!不是,你他娘的還這麼寫!你這不是在良家婦女身上貼妓女的牌子嘛!”聽吳孔這麼一說,蕭錕當時就火了,高大的身軀猛的站起,單手一把抄住吳孔的胸膛頂在床鋪杠上。
對於蕭錕的行為,吳孔絲毫不在意,若無其事的望著他道:“對我來說,我隻要報刊的銷量,再說,不是還沒登出他的照片麼?而且之前我也不認識他啊!”
“隻要扁兄弟能答應我的跟蹤專訪,我一定會幫你洗清冤屈,而且還會讓你成為校園風雲人物!怎麼樣?好好考慮下”,吳孔一臉的狂熱興奮,似乎隻要扁擔答應,他說的一切就會馬上實現。
“啪”的一聲,蕭錕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操你媽的,你這是在威脅我兄弟?你他媽害得他還不夠嗎!告訴你,我他媽不管你是哪根蔥,如果你敢登出照片,老子見一次揍一次!”
沒想到蕭錕脾氣這麼火爆、爽直,說打就打,扁擔三人心中同時一震,連叫住他的機會都沒有。
那吳孔被打得眼鏡都斜了,可他依舊沒有發怒的跡象,伸手扶正自己的眼鏡框,揉了把火辣辣的臉頰,接著道:“這一耳光我受了,算是賠罪,現在你就是揍我一頓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麼?”
“你!”蕭錕怎麼看,吳孔那一副吃定你的樣子,讓他有種裏外被脫個精光的感覺,有氣無處使,就是不爽!
眼見蕭錕還要動手,扁擔與喬浪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拖開。
“扁兄弟,我吳孔在學校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有些分量的,我知道你學費還沒交,如果你答應我,我還可以幫你延遲交費時間,”說著掃了眼扁擔一身的穿著,想起那誌願表上扁擔的履曆,兩眼射出精明的光澤,接著道:“嗯,另外再給你兩千塊,怎麼樣?這已經是我所能應允的底限了。”
四人將視線全部集中在扁擔身上,扁擔心中已經是天翻地覆了。火車站裏丟了一千,自己身上隻剩下八十塊了,本來以為學費頂多也就一千,誰知道竟然要五千多,學校聲明學費在入學一月裏沒交一分,算是自動退學,他扁擔從哪裏變出這麼多錢啊?這吳孔開的條件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他不得不仔細考慮起來,再說,在他眼中,這篇報道相比於他所經曆的痛楚,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扁擔臉色有些厚重,眼中難得顯露出思索的光芒,良久才堪堪道:“說話算話?”
吳孔有些自傲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吳孔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說話算話。條件就是,你要配合我的專訪。”
“你能延緩上交學費多長?”這是扁擔最看重的問題,此刻,扁擔的腦子出奇的清晰,說話簡短直中要害,與之前膽怯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半年,最長半年”,吳孔在心中微微算計了下,自己找那財務長,這點麵子一定會給,他還得靠著這院報升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