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一定是在裝逼。觀看日本AV片時也聽不懂女演員們嘰裏呱啦說些什麼,但是我們也能明白她們想要表達意思。兩者道理是相通的。想到這裏我的體內湧起一股騷動,身體的某一部位竟然做出很強烈的回應。
就在這時,張珊從房間走了出來,徑直走到我跟前,似乎是有事找我。張珊似乎想和我說話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表情略帶尷尬。我明白張珊的意思,她不知道怎麼稱呼我。我咽下一口麵湯後主動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許曉峰,新來的物理老師。”
張珊露出一個燦爛笑容說:“我叫張珊,英語老師,也是新來的。”
我說:“張老師現在是學校的名人了,我很榮幸做你的鄰居。”
張珊笑了笑,並沒有接過我的話茬,顯然她是個經常被恭維的女孩兒。“許老師,你有沒有空,能不能幫我點兒忙?”
我忙放下手中的碗說:“沒問題。”
張珊笑道:“我還沒說幫我什麼忙,你就答應了。”
我發覺自己失態了,不過我在美女麵前一向都思維敏捷。我笑著說:“像你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孩兒凡是靠智力能夠解決的問題是不需要求助的,能讓我幫忙的一定是力氣活,這正好是我拿手的。”
張珊在我的持續恭維下,有點兒心花怒放的意思,似乎和我親近了很多。她俏皮地說:“真被你猜中了,想請你幫我把床和書櫃挪一下。你已經答應我了,可不許反悔。”
張珊的房間和我的房間格局陳設都是一樣,學校的標配。張珊顯然還沒有在這裏住過,床上連被子都沒有。在張珊的指揮下,我一個人將床挪到指定位置。張珊要幫忙,我說不用。幹起來很吃力的活兒,我還故作輕鬆,不一會兒我就大汗淋漓。人常說男人易出汗是腎虛的表現。我覺得這種說話極其荒誕而且不負責任。我體壯如牛,而且保持童子身,還是一樣易出汗。此刻,我就怕張珊覺得我出汗是因為腎虛。好在張珊很體貼,始終沒有提起腎虛的話題,而是遞給我一張紙巾讓我擦汗。
房間整理好了,我看著空蕩蕩的床,心想這床怎麼睡人呢?於是說:“你這床上連被子都沒有,怎麼睡呢?不如你今晚到我那裏拿床被子湊合一下。”
我這一句話讓張珊的臉色反複了好幾次,直到我話說完,張珊的臉色才恢複正常。她微笑著說:“謝謝你的好意,我家離學校不遠,晚上回家住。”聽了張珊的話我頓時有些失落。我對張珊並無非分之想。隻是覺得晚上有個美女睡在隔壁,心裏也好有點兒念想。
張珊回家去了。我回到我的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飯碗洗了。燒了壺熱水將身上擦洗了一番,洗掉了些許汗味。又燒了壺開水,泡了杯熱茶,放在案頭,開始備課。直到天色將黑,我才將第二天要講的課程準備妥當。那杯茶我一口也沒喝。
我站起身來,長長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向校園裏眺望了一會兒。開學前一夜校園裏很熱鬧。昏暗的路燈三三兩兩的學生聚在一起,有談天說地的,有卿卿我我的。現在的學生比較開放,中學生戀愛已經不是稀罕事。學校雖然明令禁止,那些禁令如何能阻擋青春的騷動!隻要學生不做出格的事情,學校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我突然間有些懷念大學校園的生活。我在大學期間並沒有談過戀愛,偷偷喜歡的女孩兒卻有很多。臨到畢業前,實在不能控製體內荷爾蒙的噴湧,向一兩個女孩兒表白。無一例外慘遭拒絕。甚至還因此失去一個關係很鐵的哥們兒。
我沉浸在大學生活的回憶中。充斥著激情荒唐感傷無聊的大學生活,此時對我而言熟悉而陌生,觸手可及卻遙不可及。大學裏的那些同學基本都去大城市,還有出國深造的,而我現在蝸居在這個偏僻的小縣城裏,前途茫茫。我大學畢業後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巨大的挫敗感。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強烈。讓我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