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謹言眼疾手快,扶住搖搖欲墜的於喬。
黑暗緩緩散去,於喬才拾回了一絲力氣:“你說王爺中了敵軍的埋伏?”
“回夫人的話,小人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的。”
於喬一把揪住下人的衣服:“那王爺現在何處?”
“這個……”下人麵色猶豫。
現在整個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夫人懷有身孕了,看夫人現在急切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衝上戰場,把王爺給救回來。
可是戰場殘暴無情,夫人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讓他以後怎麼跟王爺交代?
“告訴我!王爺現在在哪裏!”
於喬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不然也不至於聽到方長卿出事兒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屬下得知消息的時候,西嶽國的兵馬已經打到了蒼山一帶,至於王爺的部署和安排,屬下一概不知。”
“蒼山?”
於喬立馬讓謹言去把地圖拿上來,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地方。
蒼山是在大魏境內,雖然緊鄰西嶽,但實際上和西嶽有著不小的距離。
看來,西嶽國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即便方長卿做足了萬全的準備,依然被於黎逼得節節後退。
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京城到蒼山的距離,思忖片刻後,於喬幹脆果斷道:“謹言,備馬。我現在去一趟蒼山。”
“夫人!”
謹言嚇得花容失色:“夫人,您現在懷有身孕,本就不宜出行,更何況是去如此危險的戰場之上。您要不就在府裏耐心等等?說不定這些隻是王爺的緩兵之計,您若貿然前去,萬一打亂了王爺的計劃,不是更加把王爺置於危險當中?”
她雖然不懂戰場之上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這段時間偶爾和月生做在一起的時候也聽他講起過一些。
戰場之上,最重要的還是謀略,有勇無謀隻是莽夫。所以,重要的還是謀略。她所知道的王爺是足智多謀且睿智過人的,所以,她始終堅信,王爺走的每一步都在計劃之內。
“可是我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
於喬雙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如果他那邊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不敢想象以後沒有他的日子,我要怎麼熬下來。”
“可是您有沒有想過,戰場之上那麼危險,不管王爺如何,您若是和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文兒也言川以後怎麼艱難度日?”
謹言一把抓住於喬的胳膊:“夫人,要不您再耐心等幾天,如果真的還沒有任何消息的話,那奴婢陪您一起去,不管是上戰場,還是下火海,奴婢始終都陪著你,好嗎?”
好說歹說,才讓於喬暫時打消了上戰場的心,認認真真在家等蒼山那邊的消息。
然而,送信的像是失蹤了一般,接連幾天,再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謹言每天都努力安撫於喬的情緒,最後還是再也忍不住了。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不管什麼情況,我一定要找到人。我不想再這麼煎熬的等下去了。”
說著,她放下碗筷,直接就朝外麵走了出去。
她情緒來的太快,以至於謹言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來到了院子裏,安排下人下去備馬了。
謹言緊張的趕緊追了出來,然而下人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
“夫人,您這是做什麼?不是說要再等等嗎?您現在肚子裏還懷有王爺的骨肉,如果這樣貿然前去,危險重重,不如……”
“不行!我一分鍾都等不下去了。”
自從懷有身孕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急躁了很多,尤其是現在傳來方長卿遭遇了埋伏的消息,她整個人都暴躁的隨時隨地想發瘋。
就在謹言努力勸說無果,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就聽見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
“聽說你現在要去蒼山?”
徐鳳嬌和方眉一前一後出現在於喬的麵前就開始數落:“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有孕在身的人?戰場是什麼地方,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嗎?”
“殘忍暴虐的戰場我見得多了,所以,我才更要去看看,長卿到底怎麼樣了?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見到人,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你還有臉提孩子?”
說到這個,徐鳳嬌就氣的直跳腳:“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一去,把兩個孩子交給我一個人撫養多不容易?萬一你們兩個都出了事兒,讓我怎麼把孩子們養大成人?所以,你如果真想去也可以,你先把你在銀莊裏麵存的那些銀票都取出來,留給我備用。也好以後培養文兒和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