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源想了好一會,越想越覺得容祁說的有道理,最後一拍手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他又問道:“如今人在哪裏?”
“就關在府中地牢裏,我現在就可以交給六哥。”容祁頓了頓,“不過這人若是放在六哥的府裏,隻怕三哥會再派人來找,到時候若是被找到了,我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你說的沒錯。”容源摸了摸下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方長卿總是針對本王,不過本王確實應該多做提防,絕對不能被他抓住!我看人還是先放在那裏吧,等以後本王坐穩了太子之位,再把這個沒用的棋子給殺了!”
容祁微笑:“是。”
容源看著容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弟,你這次做的不錯,等本王有朝一日榮登大統,本王定會給你一個萬人之上的位置,讓你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
“謝六哥。”容祁俯身,聽到頭頂傳來容源的笑聲,麵色更為冷峻。
隔日,容源就讓人把於喬在他這裏的事情給散布了出去。這段時間於喬不在京城,醫館雖然還開著,但少了她,很多疑難雜症就無法解決了,所以一聽說於喬回來了,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但是下一刻就聽聞於喬生了重病,說是被新封的王爺給弄傷的,而且還說她本是王妃,是發妻,在三王爺窮困潦倒的時候曾經不離不棄,如今三王爺發了家,卻嫌棄起了發妻,不僅如此,甚至還動輒打罵,還打算贏取孫府小姐,在發妻重病時將人趕了出去。幸而六王爺宅心仁厚,在路邊看見暈倒的於喬,將人帶走,這才保住了她的一條命。
京城中不少百姓曾受過於喬恩惠,更何況國醫館的藥一向價格公正,有的時候還施藥送給貧困百姓,所以百姓對於於喬可謂是感恩戴德,得知此時後自發的鬧去了方長卿的府邸,每日往門上扔爛菜葉子,逼得門口有增加了不少侍衛,但對於百姓他們也不敢動手,隻能悶著氣任由他們如此。
方長卿是第一時間聽到了這個傳聞。
他本就疑心是容源將人給抓走了,聽到這個傳聞,立刻去了一趟六王府,誰料六王府竟閉門謝客,一連小半個月都沒有開門,甚至連上朝都告病稱假。
皇帝也聽聞了這件事,沒有在朝堂上說,但是私底下卻把方長卿喊了過去,明裏暗裏的讓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直到半個月後,六王府送來了帖子,讓他過府一敘,方長卿才知,重頭戲要來了。
這邊幾個王爺在鬥智鬥勇,另一邊於喬也剛收到消息,說已經有月生謹言的下落了,不過被看管森嚴,他們帶不過來。
得知謹言和月生無事,於喬著實鬆了口氣。
起碼在這一點上,方長卿並沒有騙她。
知道了兩人的消息,於喬變得越發坦然了,她知道這兩人是不可能落在容祁手裏的,以方長卿的性子,走一步看一百步,早就把兩人給看守嚴密,想必是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隻是此刻於喬並不知道,外麵因為她,已經是風雲再起了。
方長卿到了六王府,在大廳喝了三杯茶後,容源才緩緩來遲。
以往見到容源,他皆是一副冷傲的態度,今日倒是和藹可親,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三哥封王至今,容源還未去拜見,倒是勞煩三哥今日過來,我實在有愧。”
他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臉上完全沒半分愧色。
方長卿掃了一眼他身後,並未見到七皇子容祁。
方長卿一掀衣袍坐下,又喝了口茶:“今日六弟找我來,不知所為何事?”
容源微愣了一下。
他本來還以為,方長卿上來就會質問他於喬的事,沒想到這麼沉得住氣。
容源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三哥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方長卿放下茶杯:“還真有一事。”他頓了頓,眸光微斂看向容源,“我聽聞,我的夫人在六弟的府上?”
容源心道果真跟容祁說的一樣,一邊故作姿態的淡淡嗯了一聲:“我那日見到三嫂倒在路邊,所以將人給帶回來了。”
“如此便多謝六弟了。”方長卿把玩著茶杯,“內子貪玩,跟我置氣跑了出去,我這段時日到處尋找,未曾想竟在六弟府上。今日,我便是來帶她回去的。”
容源眸光一閃,嘴角微勾:“三嫂身子還未痊愈,大夫說不易挪動,不如三哥改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