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生死一線的刺殺之後,方眉和徐鳳嬌一下子老實了不少。
尤其是一路同行上又增加了兩個人,葉天師和一個陌生婦人。
婦人打扮很精致,氣質也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清冷高貴的氣息,讓徐鳳嬌和方眉望塵莫及。
徐鳳嬌忍不住往於喬的旁邊挪了挪:“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周圍都是狂野,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命懸一線的刺殺,現在就忽然多出來兩個同行的人。
任誰都不可能不去想的。
於喬不打算跟她費那麼多話:“碰到了,就一路同行回村子裏去。”
“他們要跟我們一起回村?”徐鳳嬌吃了一驚。
如果隻是簡單的同行,她還能接受,可是現在要跟她們一起回村……
她心裏總覺得這倆人的目的,可能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可具體哪裏不對勁兒,她又說不上來。
於喬徹底不理她,徐鳳嬌自討沒趣,也就不再說那麼多。
文兒和幺兒親眼見到倚翠想要對她們倆下毒手,如今卻又跟他們一路同行回村子,一路都在保持著高度警惕,生怕娘親一時不察,掉入這個婆婆的陷阱裏麵。
從京城出來的這一路,於喬都有隔三差五給方長卿寫信的習慣,現在有葉歡和倚翠在,直覺告訴她,不管她放飛多少信鴿,都不可能有一封會飛到方長卿的手裏,幹脆也就不浪費那個精力。
殊不知,數天沒有得到她絲毫消息的方長卿,是失了魂一般,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倚在床前,等她的信鴿,同時派出暗衛沿路查詢她的行蹤。
“查得怎麼樣?”
暗一雙手抱拳:“回主人的話,兄弟們按照夫人走的路線,沿路查下去,在經過雙河灣之後,就再也沒有得到任何有關夫人的消息。”
方長卿心頭一緊:“最後一次有她們的消息,是在什麼時候?”
“兩天前。”
兩天……
這麼久?
“並且……”
暗一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把接下來的消息告訴大人。
“恩?”尾音上挑,威脅和氣場並存。
暗一一低頭,再也不敢有所隱瞞:“回大人的話,弟兄們在雙河灣不遠處的林子裏,發現有打鬥的跡象,現場沒有留下絲毫血跡,也沒有留下一具屍體。”
“什麼?打鬥!”
方長卿“嘩”的一下站了起來,擰眉沉默了半晌後,揚聲道:“備車!我要回村!”
“可是大人,您現在剛被皇上封王,如果這個敏感的時候出京回村,會不會……”
方長卿眼光如刀:“聽不懂我的話了,還是你想造反了?”
“不敢!屬下現在就去準備!”
不消片刻,方長卿想要的東西就已經全部收拾妥當。
方長卿還沒有踏出宅子大門半步,就被一人攔了下來。
“幹什麼去?”
方長卿後退一步,拱手行禮:“兒臣參見離妃娘娘。”
離妃的一雙丹鳳眼輕描淡寫的掃了一下仆人手中準備的東西,語氣裏滿是漫不經心:“怎麼,這才剛被封王,就忍不住想要出門轉轉了?”
“並非如此。”
方長卿沒打算隱瞞離妃,幹脆就如實說道:“兒臣此舉是想要去找二丫。她前幾日回村的路上,遭到了埋伏,現在下落不明,兒臣心裏不免十分擔憂,想要親自去看一下。”
離妃再次追問:“看了之後呢?”
“姨娘請放心,兒臣一定會在王府建成之前回來的。”
“王府建成之前?”
離妃冷冷一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如今這京城,別說你一個新被封王的皇子,就連胡貴人的兒子容源都不敢輕易離京太久,生怕朝堂之上的風雲變換,最終會讓他徹底沉溺在朝堂之上。可你什麼都沒有,剛被皇上封王,就敢要不聲不響的離京,你可知,自從你封王之後,整個京城裏麵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緊緊的盯著你?”
“兒臣知道。”
這些天院中無意間被驚飛了的鳥類,足以可以說明一切問題。
“隻不過,我家娘子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唯有親自走一趟,才能放下心來。”
“本宮知道你們夫妻之間伉儷情深,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是談論兒女情長的時候。不管你現在是離開京城,還是去把二……於喬接回來,都不是明智的選擇。皇宮裏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的皇子太多了,你這一去,回來之後保不準整個皇宮都變了天,到時候你若想再討回來,就難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