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
謹言一臉茫然的摸著腦門十分不解,曹丞相位高權重,現在做的就是已經是大事了,為什麼夫人還說需要他以後全心全意做大事兒?
對上她迷茫的目光,於喬笑了笑:“這些事情,等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謹言趕緊恭順的低下了頭:“奴婢什麼都不用知道,隻需要好好照顧小姐和少爺就行了。”
至於以後曹丞相會成就夫人口中什麼樣的大事兒,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能遇上老爺夫人這樣好心的人家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她除了全心全意的伺候來報答,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對了。”於喬忽然想起來那個年輕的女夫子,忍不住對謹言交代道,“這段時間多留意一下幺兒,他若是有什麼異常,要盡快告訴我。”
這個年紀的孩子,特別容易因為玩笑話造成心理上的創傷。相比較身體健康,她更關注孩子們的心理健康。
“是,夫人。”
皇上賞賜的醫館一時半會兒也給不了,於喬打算在仁心國醫館成立之前,先經營一個小的醫館,有了之前在乾州的名聲,和曹丞相的口碑相傳,肯定會門庭若市,等國醫館成立之後,客源隻會多不會少。
更何況,她還想趁著這個時間,多培養一些助手。
這樣想著,回了宅子。
前幾天出門看到街上有不少的空鋪子,下午就跟方長卿去問了一下。
看了看位置,有看了看醫館的構造,跟洛陽的醫館沒什麼區別,也是前麵醫館,後麵院子,不過畢竟是京城,商鋪基本上都是上下兩層,於喬看的越發滿意。
當即就把契約簽訂了下來。
鋪子的老板是一個舉手投足頗有教養的中年婦女,不僅知道於喬了在乾州捐糧捐藥的事跡,更是聽說曹丞相派人三顧茅廬上門請入府治病的正是麵前這個女人,語氣也越發的客氣起來。
“這個鋪子原是先夫留下的,先夫經營布匹生意,常年操勞,積下重疾,年前剛過世,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懂營生,開這麼大的鋪子虧空了不少,於是我想著賃出去,好歹也能顧得住我們一家人的開銷。”
她笑起來十分端莊溫婉:“沒想到,竟是遇上了大名鼎鼎的神醫。你以後做的是治病救人,救死扶傷的營生,那這個鋪子我就少收你一點銀子好了。也算是為京城的患者多留一條生路。”
“真的嗎?那太感謝你了!”於喬興奮的看了一眼方長卿,轉頭對婦人說,“這樣的話,以後們家人過來看病,我都給你們免費。”
他的眼裏也滿是喜色,卻並不是因為房東少要租金而歡喜,星星點點的光芒全部因為她的情緒而越發的明亮。
婦人也不推辭:“如此,便多謝神醫了。”
說完,讓下人重新起草了一份契約,雙方簽訂過後,交付了銀子,就把鑰匙給了於喬。
拎著沉甸甸的鑰匙出來,於喬興奮的上下顛著玩。
“明天就讓月生聯係人,把裏麵的東西好好捯飭捯飭,然後買藥材上架,再廣招門徒,這段時間先由我親自帶著,說不定等國醫館開業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就都出師了。”
喜滋滋的想著,於喬越發覺得自己沒在現代白手起家,真是浪費人才。
“何必讓自己這麼累?”
方長卿拉住差點撞上小販攤位的於喬,建議道:“為什麼不調用一個洛陽的大夫過來?這樣的話,你主管疑難雜症,大夫負責給人看病,順便帶一些小徒弟,那不是更好嗎?”
於喬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呀,我差點忘了,還有月生呢!可以讓他專門開設一個醫藥學堂,學徒們白天跟著大夫現場學習,晚上跟著月生理論學習,理論和實踐相結合起來,會更有利於他們的進步!”
越想越興奮,於喬似乎能看到未來的自己,站在金錢的頂端,腳下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金銀財寶。
理論和實踐相結合?
方長卿看向滿臉激動的於喬,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欣賞。
早就知道她是個頗有想法的人,但沒想到,想法竟是如此獨特,讓人捉摸不透。
正沉浸在興奮之中的於喬壓根就沒有發覺到方長卿的注視,一路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回了家。
晚飯過後,帶著文兒和幺兒出來到處轉了轉,買了他們愛吃的糕點蜜餞,確定幺兒沒有受到玩笑話的影響,這才放了心。
許是玩的太累了,把孩子們哄睡之後,於喬回到房間就倒頭大睡。
沒想到,當晚就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