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沒有動靜。
祁青青看著那女子忽的倒了下來,才鬆了口氣,轉身欲走。
冰涼貼上了她的脖子。
祁青青感覺到自己脈搏在瘋狂跳動著,那一瞬間心如死灰。
還是被發現了嗎?
“小姐!”
一個穿著粉衣的丫鬟衝到了房間裏,抱著裏麵的女子急的不行:“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耳邊一股涼風吹過。
祁青青瞪大了眼睛。
剛才是有人經過嗎?
那丫鬟將女子扶在床上躺好,又探了一下鼻息,確定還有呼吸,才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劍架在祁青青的脖子上,她一動也不敢動,那男子低沉著嗓音說:“要不要殺了她?”
祁青青一身冷汗。
粉衣丫鬟走了出來。
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即便是個丫鬟,其清貴的氣質也讓祁青青自愧不如:“先不用,等小姐醒來再做定奪吧。”
她剛說完,就聽到一陣怒吼:“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祁青青身子猛地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來人。
走過來的,正是之前那個救她的女子。
可她不是應該現在躺在房間裏嗎?
祁青青腦子一懵。
她迷錯人了?
“這是我的人,你們放開她!”之前那女子喊道,她身後帶著的一群人,也刷刷的拿出劍對準了他們。
兩邊呈對抗之勢。
粉衣丫鬟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你可知我們小姐是何人?”
“管你們小姐是什麼人,你可知我是左府嫡女左挽歌,還不速速讓開!”
救祁青青的女子正是左挽歌。
誰料粉衣丫鬟一臉諷刺:“左府?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你!”
左挽歌一時啞然。
左府在洛陽名氣很大,前幾年天災,左府給百姓施粥,比朝廷名聲還響,百姓感恩戴德,加上左挽歌一副嫡女派頭,平日裏做事也不過分,所以在洛陽城聲威很大。
但粉衣丫鬟的話讓她意識到,這裏不是洛陽。
她底氣短了幾分,但卻也不甘心就讓一個丫鬟這麼欺負,指著祁青青道:“她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要殺了她?”
“她害了我們小姐!”粉衣丫鬟冷聲道,指著房間,“我們小姐一天未醒,她一天就不能離開!”
話音剛落,便聽見屋裏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春草,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