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卿深深看她一眼:“你如何知道會有這麼個人的?”
“我不知道,隻是茶館一貫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想要打聽什麼事去那裏準沒錯。”
於喬笑道:“隻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既然機會都送到我們麵前了,當然要好好把握。”
她想了想,轉身回到內堂,對著正閑到在對著草藥發呆的月生道:“你去一趟城東,想辦法散播消息,就說仁心醫館有個神醫,專治別人治不好的疑難雜症,說的越誇張越好。”
“好。”
月生二話不說就走了。
在一邊的祁青青倒是滿腹疑問:“我們為什麼不自己去,豈不是顯得更有誠意?”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打響醫館的名頭,就算我們去了,把這老人的病給看好了,他頂多感謝我們,給我們點報酬,這名氣還是沒法打出去。要想醫館出名,就隻有讓所有人親眼看見,我們治好了一個別人治不好的病患。”
“可是姐姐,你有信心,一定可以治得好這個人嗎?”祁青青皺著眉頭。
於喬淡看了她一眼:“我沒有別的選擇。”
祁青青還想說什麼,方長卿卻開口道:“我相信娘子的醫術。”
於喬同他相視一笑。
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祁青青咬了咬唇,眸中流露出一抹羨慕。
月生很快就回來了,不僅如此,還將人給帶了回來,隻是……#@$&
“你綁著他做什麼?”
於喬嘴角抽了抽,看著麵前被五花大綁,連嘴都被塞住的老人。
老人嗚嗚的掙紮著,一臉憤怒的瞪著他們。
“不綁著他,他不肯過來,非說我是騙子。”月生冷著一張臉,“所以我就把他綁來了。”
於喬無奈的歎了口氣:“去給人鬆綁。”%&(&
月生上去給老人鬆了綁。
於喬剛要扶起他,那老人卻嚇得身子蹭蹭蹭往後退:“你,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老人家你別怕,我是大夫,來給你看病的。”於喬盡量保持著和藹的神色,誰知老人表情更慌張了。
“你這個庸醫,是不是想害死我?”
於喬臉上的笑容一僵,感覺自己的耐心要到了頂點。
她轉身對著月生道:“我覺得他還是適合被綁起來。”
月生:“……”
一個時辰後,老人總算在“脅迫”下,滿眼含淚的答應了治療。
於喬讓祁青青去給老人整理了一間房出來,然後仔細檢查了老人的情況。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覺得頭暈,腹部不適,而且視線也很模糊?”於喬翻了翻他的眼皮,“還有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情況?”
“對!”老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你這個情況維持有多久了?”
老人想了想:“兩三年了。”他頓了頓,“我去看過很多大夫,有說我中毒的,還有說我是病入膏肓了,總之沒一個能將我看好的。這幾年我花了不知道多少錢,什麼藥都喝過了,可病卻一點好轉都沒有。”
“能把之前的藥方給我看看嗎?”
老人搖搖頭:“都在家裏呢。”他抬頭怨念的看了月生一眼,“我直接被綁過來,哪兒有機會拿什麼藥方?”
月生在邊上摸了摸鼻子。
於喬看見月生這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他就是性子冷了些,也是我不好,沒說清楚就讓他去了,老人家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這孩子計較了。月生,快和老人家道個歉。”
“對不起。”聲音冷如寒冰。
老人揮揮手:“行了行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不至於和一個孩子計較。”
“那就好,您可以告訴我,之前的藥方都放在什麼地方嗎,我讓月生去取。”於喬客氣道。
“就在我的床頭,你們問我家人就可以了。”老人對著月生說,“記得幫我報個平安,就說我在外看病,過段時日才會回去。”
月生應了,立刻轉身離開了。
於喬剛要繼續問情況,卻見老人突然變了臉色,身子一晃,“咚”的一聲掀翻了椅子,倒在了地上!
他全身肌肉強直、呼吸停頓,頭眼偏向了一側,之後不斷的開始抽搐!
“他這是怎麼了!”
祁青青尖叫了一聲,迅速往後退。
方長卿下意識的去拉於喬。
於喬卻已經蹲下身去:“快去找個木棍過來!”
沒有人回應。
於喬回過頭,衝著已經嚇傻了的祁青青吼道:“還不快去!”
祁青青“啊”了一聲,這才回過神,急忙跑向台子前,可這兒哪有木棍,情急之下便抓住了搗藥用的杵,遞給了於喬。
於喬捏住老人的下巴,將杵塞進了他的口中,然後迅速紮針,老人又抽搐了幾下,翻了個白眼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