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小道消息不能信，看來想知道真實情況你還是得見一次赫爾菲兒。這位大主教是真心相信古神是宇宙主意識派來管理各種族和文明的，另一位大主教八成也是這樣，換句話說，赫爾菲兒恐怕什麼都沒和他們交代過，這麼看來，他們對自己神氏的了解，恐怕還沒有吉姆知道的多。”
“我甚至懷疑他們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神氏長什麼樣子！”
郝鑫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柯愛吉提起赫爾菲兒就會下意識彎腰的動作，不由笑了笑。
連係統娘都沒看出什麼，二力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他隻是對柯愛吉的實力很在意，此刻歪著頭：“聽說神念教會的大主教很厲害，是教會裏最能打的兩個，可我怎麼感覺這位大主教就是個普通生命？”
郝鑫也朝係統娘看了過去。
係統娘隨後解釋：“和你們印象中的超等生命不同，柯愛吉學習的應該是神術，我從他身上檢測除了微弱的神性，這些身形漂浮在他的身邊，顯然不是他自身具備的。”
“神術大概是這個宇宙裏最詭異的一種力量了，這種力量甚至和信仰的神氏強大與否無關，隻和自身的信仰程度有關聯。古時代時曾有一個例子，當年各古神之間大戰，一位神氏衝進了另一位神氏的居住地裏，最後還是後者的信徒保護了他，雖然聽說後來那位信徒也因為信仰崩塌而消失了……”
古時代，是一個今日已經無法想象的宇宙，那時的星河由諸多神氏統治，各文明之間無一日不再大戰，直到古神突然間原因不明的消失，各文明之間的大戰仍舊持續了一段時間——這些日子給了帝國崛起的時間，在帝國派出遠征軍之後，當年的文明之後都被橫推了。
隻有少數幾個文明在帝國的強勢下留存下來。
那時的宇宙，沒有科技，神氏和英雄才是星河中的頂級戰力，這些生命仗著自身的強大，有一部分喜歡在星河中獨來獨往，懲惡揚善，郝鑫偶爾也會覺得，那是段不錯的日子。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
習慣了如今的生活，再讓他去經曆那段動蕩的年代，隻會覺得黑暗和不堪。
至少如今在帝國的管理下，各文明之間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和諧，才沒有導致星河中正如黑暗森林一般恐怖。
各弱小文明，仍有發展壯大的機會。
郝鑫聽著係統娘的解釋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詢問：“那赫爾菲兒呢？你覺得她是出於什麼原因才沒有和兩個完全可以信任的信徒吐露自己的心聲？”
一旁的二力也道：“她這麼一直憋著，就不怕別出病來。”
係統娘不愧是一個智械，總能站在真正獨立的角度上看待問題：“你們又忽略了神氏對各種族生命的態度了，老頭你自己說，這些年在聖域的時候，心裏有千言萬語想找人訴說，甚至和菲特都化敵為友，可哪一次想過和地上的爬蟲交流自己的想法？”
郝鑫：“……”
這麼說起來，他忽然有些同情兩位大主教，恐怕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女神對待自己的態度，更有些同情赫爾菲兒，萬載歲月後從亡靈狀態中醒來，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真正交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