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鑫又拿起旁邊的一本翻看起來。
這應該是一本早期的魔穴文明編年史。
“……”
“魔神年元年，在卡蘭族的帶領下魔穴族離開了牢籠。”
“魔神年二七九八年，神明年元年。”
“魔神年五七六零年，英雄喬爾瑪誕生……魔神年七七六一年，喬爾瑪失蹤。”
……
“魔神年一萬九千四百三十三年，魔穴人近乎滅亡，神明察覺了這一點，取消了獻祭法。同年，未由魔穴人被帶離新家園。”
“……魔穴人重新發展壯大，幾個新的部族重新出現。”
從古籍上可以發現，古神做的最多的“壞事”就是將大量的魔穴人帶離了新家園，也就是現在的魔穴星，然後離開的魔穴人自此之後便下落不明。
他們也的確做過一些天怒人怨的行為，用來威脅和限製魔穴人，比如當著眾多魔穴人的麵使用殺戮的手段，以此讓魔穴人徹底服從他們的命令。
這在坎除基基看來似乎是相當可怕的事情，但在結合前不久了解到的一些事情，郝鑫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根據我的了解，將所有智慧生命監管起來的那些生命被稱之為‘位麵神’。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當初幫助你們先祖阻擋敵人的就是古神，而那些被帶離的魔穴人，其實是被古神訓練後用來對抗仍舊沒有消失的‘位麵神’？”
定向思維是種很可怕的事情，坎除基基內心堅信古神並非善良之輩，自然不會把他們往好的地方想。
郝鑫雖然也覺得古神並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在他看來古神還有一丟丟沒有壞到骨子裏的可能性。
或者說是生命形態上的不同，導致他們在意普通生命的傷亡，也使得他們做出了眾多在普通生命看來無法理解的事情。
坎除基基頓時沉默了。
他必須承認，郝鑫說的並非沒有可能性。
“就算是這樣，或許我該感謝曾經古神做過的某些事兒，但一群漠視普通物種的生命，依舊是可怕的……”
郝鑫也跟著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最近在考慮的事情，他原本也以為古神是缺乏感情的，他們隻懂得用最理智的思維考慮問題，直到那一次巧遇安比窮救了一批如今生活在小藍星上的魅魔，這讓他重新開始思考：
假如古神真的沒有感情，他們又為什麼要救下魅魔族？難道僅僅是一種本能？
他們並沒打算對魅魔負責到底，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終於找到神的魅魔必定會給他們造成麻煩。
郝鑫努力將腦袋裏的一些碎片記憶組合在一起，坎除基基也努力讓自己走出固定思維的圈子，設想更多的可能性。
兩人試圖分析目前已知的信息，對星河裏當時真實發生的情況細想出各種可能性。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兩批對立的強橫生命的確存在，其中一批被稱之為‘位麵神’，另一批是不是古神並不清楚……”
思考之後，郝鑫將自己已經確定的一部分事實說了出來，並且嚐試獲得坎除基基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