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看著眼前的麵具青年,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隻是感覺眼前之人的那雙眸子時而閃爍的精光讓人不覺間失神。忽而想起風無影這個名字,恍然道:“莫非您就是天涯一刀風無影,風先生?”
風無影謙虛道:“承蒙江湖上的朋友厚愛,給了風某一個名號。倒是讓杜老板見笑了。”心想自己這個冒牌貨,居然也有沾光的時候。對麵北辰風也想不到風無影在江湖上這麼有名,連這個杜老板都知道,隨即笑道:“看來有機會要好好聽風兄弟說說江湖逸事才對。”
杜老板笑道:“小女子對江湖事也略有耳聞,不過風先生的大名卻是記住了。今日有幸一見,也算是平生一大逸事。”隨即又道:“看我這記性,這就去準備好酒招待二位。碧月和煙雲馬上就到,還望而為稍等。另外,兩位今天可算是來對了,今晚是七大花魁之一若琪的出閣的好日子,兩位若是能出得起價錢,今晚就能抱得美人歸哦。”
“出閣?”風無影心中一動,這不是嫁人嗎?為何又說出得起價錢就能抱得美人歸?這百花坊還舉辦招親不成?待杜老板出去以後,才問道:“辰公子,這百花坊還辦婚宴嗎?”
北辰風笑道:“風兄弟有所不知。這出閣,指的是花魁的初夜。百花坊的女子,有的是賣藝不賣身的,七大花魁最開始都是這樣的情況,他們可以陪客人喝酒,給客人助興,卻從來不侍寢,而且即使是陪酒助興也是帶著麵紗,至於她們是否真的如畫像上般貌美,也不得而知。一直到後來,才慢慢開始有所轉變。現在七大花魁中也隻有兩人會負責一些非常尊貴的客人侍寢,隻是花魁的價錢是一般人不可企及的。今晚若琪出閣,終於能見到她的真容了。風兄弟有興趣的話可以成為她第一個男人哦。當然若是風兄弟喜歡,幫她贖身也是沒有問題的。盡管包在我身上。”
風無影不置可否的笑笑,心想這百花坊果然不簡單。若是沒有個堅硬的後盾,那七大花魁哪有什麼賣藝不賣身的道理?若是換作其他偏遠地方還好說,這冬寒帝都之內位高權重的人比比皆是,一個青樓女子能在這些權貴下保持賣藝不賣身的原則嗎?
不一會兒,珠簾再次被掀起。進來的是兩個風姿卓越的女子,卻都是麵蒙紗巾,雖然紗巾很是透明,卻也看不清楚確切的容貌。左邊一個一身白衣,手中一把古箏,容貌秀麗靦腆,惹人憐惜。右邊一個一身青衣,手中一把遙琴,俏臉微紅,笑意嫣然。
風無影知道這便是自己和北辰風所點的畫像上前來陪酒的兩個女子,一身白衣的是煙雲,一身青衣的是碧月。北辰風笑道:“煙雲姑娘,碧月姑娘,先來陪我兄弟二人喝上一杯。”二女施施然來到桌前,碧月在北辰風旁邊坐下,而煙雲則坐在風無影旁邊。
風無影知道這七大花魁賣藝不賣身的原則,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雖然二人出身青樓,卻是應該尊重的。隻是端起酒杯微笑著和煙雲碰了一杯,也不多說話。北辰風笑道:“煙雲,我這兄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你可要好好招待他。”
煙雲淺笑著點點頭,舉起酒杯嬌柔道:“煙雲敬風先生一杯。”碧月也舉起酒杯道:“風先生氣度不凡,一定是江湖中的有名俠客吧。碧月也和煙雲姐姐一起敬你一杯。”
風無影舉起酒杯微笑道:“能結識煙雲碧月二位姑娘,是風某的榮幸。”客套話還是要說的,在這種情況下風無影倒也沒有刻意的拘謹。既來之,則安之。北辰風邀請自己來此的目的是有的,具體如何還要慢慢推算。
幾杯之後,酒菜也悉數上齊,杜老板還親自拿來了百花坊的好酒——百花釀。碧月和煙雲起身為風無影二人彈曲助興。而風無影和北辰風也一邊聽著曲子,一邊吃喝著觀看大廳的表演。
隻聽一聲鑼響,繼而又是一陣禮炮。全場的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階台之上。七大花魁之一的若琪終於要登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