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被掀開,木清河抱著一個血人就那麼出現在眼前,鳳靈玄眉頭微皺,這種時候,他從哪裏去抱來的這麼一個受傷如此嚴重的人?
“將軍,能不能先救救她?”木清河知道,隻要鳳靈玄在,鬼醫就在。
鳳靈玄起身走過去,直接查看起紅蓮的情況,木清河滿目震驚地看著她,本想問一句:“要不要叫鬼醫過來?”可看到她熟練的手法之後,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間。
他好像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鳳靈玄抬眸掃了木清河一眼,道:“你出去看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木清河依舊是慒逼狀態。
鳳靈玄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就是鬼醫。”
木清河:“……”
他不是在做夢吧?
木清河狠狠地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真疼啊,這就證明他並沒有做夢。
既沒有做夢,那麼,將軍真的是鬼醫了?
意識到這一點,木清河興奮之餘又無限感傷,他家將軍,女扮男裝,好好的皇後不當,跑到這邊來打仗,聰明睿智就不說了,居然還是精通醫術和毒術的鬼醫。
難怪每一次大戰之後,鬼醫就會出現救人,而將軍卻會消失不見,明明是說去休息了,再見到的時候,依舊是滿身疲憊。
以前他還很是疑惑,怎麼都想不明白,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根本就是一個人。
好一會兒過去,木清河才壓下心裏的震驚,問:“副將是否早就知道了?清風又可知?”
“之煥確實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至於你弟弟清風,我相信依著他的聰明,估計就算沒有肯定,怕也是有所懷疑的了。”鳳靈玄如實回答。
木清河很受打擊:“將軍,你這是在明確地告訴我,我很笨?”
“你有這樣的自覺很不錯。”鳳靈玄道:“你也不要太有壓力。”
木清河再一次無語,他覺得不能再跟鳳靈玄那麼說下去,不然,最後被氣到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於是,木清河果斷地退了出去。
帳篷內,鳳靈玄已經將紅蓮的衣服給褪了下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看到了自紅蓮的衣內滑出的一塊令牌。
令牌上麵刻著龍,另一麵上麵有一個熠字,這很明顯就是軒轅熠的令牌,她曾經在軒轅熠那裏看到過。
眼前這個身受重傷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與軒轅熠是什麼關係?她拿著令牌是想要去哪裏?又要做些什麼?是奉了軒轅熠的命令嗎?
心下想著,鳳靈玄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記得軒轅熠曾說過這塊玉佩十分的珍貴,又有皇家標識,隻此一塊,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從不離身,現在出現在這個女子的手裏,隻能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軒轅熠出事了,令牌被這個女子奪了,女子拿著令牌跑了,被朝中人追殺,逃亡過程中被傷得這麼重,要麼就是軒轅熠親手給了她這塊令牌,讓她帶著令牌來找人,在趕來找人的途中被有心之人追殺,然後被傷得這麼重。
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不太妙呀!
鳳靈玄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起來,忍不住自問:會是他出事了嗎?
兩人本該是君臣,可是,為何想到他出事時,她會那麼的難過?這完全就不該是她應有的情緒。
為什麼會這樣呢?鳳靈玄原本就不舒展的眉皺得更緊了。
看來,得快些將人救醒過來,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了。
若真是軒轅熠出了什麼事的話,那……
鳳靈玄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她害怕了。
真的是很可笑,想她鳳靈玄麵臨千軍萬馬都不曾害怕過,何以竟是怕了軒轅熠出事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鳳靈玄手上的速度越發的快了,她想要快些將人救醒了解真相的心越發的急切,不過,她的手依舊是穩的,手法也是說不出的高明,讓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在處理好紅蓮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之後,鳳靈玄又給紅蓮將身子那些清理幹淨,爾後重新穿好了衣服,才又喂藥。
忙活了良久,鳳靈玄才停下來,看著昏迷不醒的紅蓮,鳳靈玄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隻希望人快些醒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鳳靈玄也是煞費苦心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紅蓮終於是醒了過來,鳳靈玄看著人悠悠轉醒,待到人徹底清醒,她直接將玉佩送到了紅蓮麵前,沉聲問:“這塊令牌何以會在你的身上?”
“你識得這塊令牌?”紅蓮突然激動起來,她記得皇上曾說過,識得這令牌的人並沒有幾個,若是識得令牌,必然就是他很信任的人了。
鳳靈玄探究地看著紅蓮,道:“當然識得,現在,你可以說了?”
紅蓮的臉色頓時變了,她說:“我相見林玄風將軍,求你幫我,皇城危難,主子需她和鬼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