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紀確實是可以娶妻生子了。”過了好一會兒，鳳靈玄才若有所思地說：“你什麼時候想離開了，提前告訴我。”
“你就沒有和想過要留我嗎？隻要你開口的話，那麼，我可以留下來。”慕之煥眸光灼灼地看著鳳靈玄，道：“我對你是什麼樣的心思，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靈玄，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若非對你有所圖，我不會那麼無怨無悔地跟著你，更不會為你做那麼多的事情。”
一直都害怕說出來，怕真的說出來以後連朋友都沒有辦法做，可是，真的說出來了，才發現，其實，說出來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慕之煥心裏其實有一個答案，但他不願意去承認，現在，話說出來了，再也收不回去了，如此，便隻能聽聽鳳靈玄的意思了。
鳳靈玄歎了一聲，道：“之煥，你又何必要說出來呢？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是為你去死，但是，我沒有辦法嫁給你。”
“既然都可以做任何事情了，又為什麼不能嫁給我？”慕之煥有些激動地說：“靈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隻要是你想要的，我就一定會滿足你，哪怕是上天入地。”
鳳靈玄道：“之煥，感情的事情，豈能盡如人意？自始至終，我都把你當成親哥哥，此外，別無他意。如果你願意繼續留下來，那麼，我會非常高興，如果你要回去，我也不會強留。”
“你非要一再地提醒我不會留我嗎？靈玄，我要的從來就不多。”
“但你要的，我給不了。”
兩人間陷入一片沉默，氣氛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鳳靈玄深深地看了慕之煥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她了解慕之煥，很清楚如果現在說什麼的話，勢必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既然沒有辦法去控製什麼，那麼，幹脆就什麼都不要說了，讓慕之煥一個人冷靜冷靜，細細地想一下，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這樣對於慕之煥而言可能有些殘忍了，可若她不絕決一些，慕之煥便不會放棄。
或許慕之煥也明白鳳靈玄的心思，分明早有準備，但事情真的發生，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特別是在見著鳳靈玄離開之後。
鳳靈玄開始思索如果慕之煥這個時候離開，那麼，她該找誰來接替他？她想了很久，最終覺得稍微可行一些的還是讓木清風來。
哪怕木清風跟了她也很長一段時間了，但她隻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適應不了。
看來，她對慕之煥的存在也是習慣了。
慕之煥在失落，鳳靈玄卻在糾結，兩人相距也不過就是一牆之隔，心境卻是完全不一樣。
鳳靈玄其實並不希望慕之煥離開，可是，若要以她嫁他為代價的話，那麼，她是寧願他離開。
她給不了的，自是不會給他希望。
與此同時，皇宮內，軒轅熠看著跪在眼前的影衛，想到人方才說的話，心裏便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遲來的消息，告訴他，曾與他春風一度，給了他那麼一點銀子就跑掉的人竟然是鳳靈玄，真真是可笑。
但凡早一些，事情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當然，這隻是軒轅熠的想法，事情該發生的，那還得發生。
如果鳳靈玄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非常震驚，這個前來彙報情況的人，她分明就將人給處理過了，其手中的東西也都換掉了，怎麼會現在拿著證據找上來？
事實上，此人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而真正的其實在他的內裏，鳳靈玄看到的隻是一封假信。
不，應該說在鳳靈玄之前將信換掉的慕之煥就已經上當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信，而影衛之所以這個時候才將信送到他的手中，隻因當初被鳳靈玄截過信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以至於他忘記了。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忘記了，不然，那他就死定了。
禦書房內安靜得著實是有些可怕，影衛低垂著頭，一語不敢發，軒轅熠的眼神越發淩厲。
但到後來，他又陡然將身上的氣勢收了回來，擺手道：“你自己去領罰吧。”
軒轅熠確實是想過將這個出錯的影衛給殺了，可是，轉念一想，殺了又怎麼樣？鳳靈玄就能回來了嗎？
影衛如釋重負，迅速地退了出去，而禦書房內的軒轅熠卻是拿著信一遍又一遍地看，整顆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刺著，疼痛不可抑製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