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照圖客戶經理剛把頁麵滑到最下方:“李先生要是有興趣，可以先看看，和教練聊一聊，感覺一下，還能體驗一節課，到時候再做決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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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伸手，略一遲疑，手指搭著平板邊緣將它往自己眼前傾了一點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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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李先生?要是想了解誰的詳細信息，我可以請他過來，讓兩位麵對麵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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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抿抿嘴，沒能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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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眼，因此客戶經理看不到他眼裏的驚訝，視線所落之處，赫然是一張熟悉的照片，旁邊姓名、年齡、身高、體重，一列下來，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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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秒過去，李末不明顯地挑眉，自己都沒意識到地勾唇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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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福雲來這個健身會所，其實是開了薛老板的後門。兩人認識多年，交情雖然比不上廖福雲那樣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但也是有困難時說一聲，就一定會盡力幫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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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福雲這個人學曆不高，也沒有係統地學過任何管理或銷售方麵的東西，更沒有太多其他工作經曆，離開良氏之後，找工作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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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找到一份和以前差不多性質和待遇的工作，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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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要去做個什麼工人，或從小員工一步步做起，廖福雲也能接受，但薛老板聽說了他的事，率先拋了根橄欖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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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福雲原來隻自己健過身，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做指導別人健身這樣的事。她也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知識和經驗，一切從零，現在與其說是來做教練，其實是在會所裏“半工半讀”地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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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老板看好她，加上如今私教這個行業確實吃得開，廖福雲過來聊了半天，最終承了薛老板的情，在會所裏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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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還沒資格加進那個“教練榜”的，但薛老板有私心，廖福雲雖然不太認同，也難為情，還是接受了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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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怎麼也沒能料到，在自己的臉和身材吸引到急於求成，瘋狂想要健美或者是減肥的年輕姑娘或小資女士之前，先招來了-一個熟人一一-中產階級律師，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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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看著身穿會所統一運動套裝的廖福雲從裏麵走出來，不知怎麼地，心裏一下就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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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淺淺地浮起來又迅速退去，他站起來整整衣擺，對看到他之後麵露詫異的廖福雲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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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律師?”廖福雲加快步子走到李末麵前：“真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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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微笑著點頭:“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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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決定是不是要請私教的第一步就是兩人先交流熟悉，客戶經理把廖福雲叫過來之後給他們留了單獨交談的空間，一張小圓桌旁就他們兩個人，各自打完招呼，靜了片刻，麵對著麵仿佛都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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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福雲下意識想說句好久不見，卻想起來他們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見麵就在上個星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清清嗓子，問出句廢話:“李律師來這裏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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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末笑了笑，“你現在在這裏做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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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句廢話了，廖福雲不合時宜地覺得有點好笑:“嗯，剛來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