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薑女徹夜難眠,她在半醒半夢之間,不知怎的,想到了司機大叔的家庭,夢見了她走進司機的房間,發現餐桌前坐著司機,司機的妻子,還有他那高大英俊的兒子。
孩子繼承了父親良好基因,有濃濃的眉毛,高大的體魄,手腕很粗,笑起來很糙。
後來,他們都死了。一場車禍奪去了兩個人的性命,奪去了一個家庭的幸福,奪去了一個男人的靈魂。
她的夢就這樣醒來了,不是帶著愕然的驚醒,而是自然而然的醒來,自己感到一陣溫暖。
早上,司機大叔準時到了她家門口,她跟父親道別,很聽話的上了車。坐在後排,沒有胡鬧,很乖的坐著,沒有說話。
最後,她被逼的說一句話來,“好吧,我答應你我再也不逃課了。”
司機點點頭,不置可否。
到了學校,下車後,孟薑女一邊關門一邊說,“但並不意味著,我會做個乖乖女,哼,那是不可能的。”
司機點點頭說,“我知道。”汽車掉轉頭離去。
她的母親也死於一場車禍,從此以後她塗上了口紅,喜歡黑色酷的東西,喜歡搗蛋和狂放。那一年孟薑女十三歲。
一天晚上休息,八個人物聚在了董永家一起,他們還是第一次來董永家,做什麼呢?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聊天嗎?來感懷最近的狀況。
“我們又不是老友記裏的人物。”許仙說道。
“來打麻將吧。”祝英台抱著麻將牌走來,“怎麼多人不打麻將,簡直是浪費人力資源。”
“八個人正好可以擺兩桌。”梁山泊提議道。
大家都清楚,梁山泊與祝英台是事業類人才,常常與客戶洽談生意,賭局是偶爾要開的。
大家都默許了這種方式,在生活完全無事的時候,必須用嘩嘩的麻將聲來填充。
四個女人率先在客廳裏擺好了一桌,男人們抽完煙——實際上,隻有梁山泊和範喜良在抽煙——他們把麻將桌擺到了涼台上。
女人們喜歡在客廳打麻將,因為涼台上太冷了,嬌貴的皮膚是受不了的。另外隻要把落地窗拉過來,客廳和涼台就完全分開了,想說什麼男士們都聽不到了。
“我們用不著打那麼大,小一點好不好?”穿著皮草的小七說道,“我不喜歡賭錢。”
“你有那麼多錢,還怕什麼?”祝英台說。
“對於賭博,我有深刻的體會,我不大讚成用錢來找更多的錢,我更喜歡用錢去找更貴的服飾。”
孟薑女問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姐姐們,“你們覺得我還未滿十八歲就打牌,是不是很壞。”
“沒有這回事,我還見過七八歲就在牌桌上奮鬥了三年的小姑娘。”祝英台說道。
白素貞砌好了牌,說,“這與父母的言傳身教是離不開的。”
孟薑女用失望的口氣說,“我還以為這是很壞的事呢。”
“你總是想方設法的做壞事,不是嗎?”祝英台歎息道,“我們年輕時候,也有你這種想法,總要想盡辦法的氣一個人。因為那人在你心目中是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