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紀衍澤懵懵然,看看薄靳斯,又看看洛雲裳,“女神,許影不是白洵喜歡的女人嗎?”
他相信白洵的眼光,總不會差到哪兒去!
薄靳斯眼底多了許複雜,“那是10年前的舊事,10年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所有,10年前她還是單純的學姐,但是現在,是敵是友,分辨不清。”
洛雲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裏覺得怪怪的,沉默不語。
這個話題有些敏感,毋須深談。
薄靳斯轉移了話題,皺起眉,“你怎麼老在淮城,尤櫻那邊你不用管了?”
印象中,自從雲裳出事後,他就像冤魂,陰魂不散。
紀衍澤往額頭一拍,“你不說我還忘了,尤櫻來猛料了。”
一句話,成功吸引兩人的目光,在他們的耐性還沒被自己磨光前,他馬上說道:“早上尤櫻告訴我,吳閔呈讓她明晚準備一桌子菜,說有客人來,根據以往的經驗,八成是有貓膩。”
洛雲裳臉上多了許凝重,怎麼在這種時候來情況呢?
薄靳斯握住她的手,眼神已經說明一切,這個時候,她哪兒都不能去。
她明白,也不會勉強自己,說道:“你先安撫好尤櫻,明晚拿到證據後,馬上把錄到的視頻發給你,讓她耐心多等一周,我現在不方便走動。”
她必須顧全身子後,才能去做其他事情。
紀衍澤知道她現在的情況,鄭重點頭,“女神,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會陪著她的,至於你……”
他看了眼她平坦的肚子,“還是好好好休息吧!”
洛雲裳沒留意他的眼神,斟酌一番後,又道:“我會讓我舅舅親自去一趟臨城,你拿到東西後,馬上交給舅舅,舅舅會親自出麵去辦,吳閔呈一定跑不了。”
紀衍澤聽得真切,把她的安排聽進心窩,“女神,還有其他吩咐嗎?”
洛雲裳認真的麵龐,仿佛扣了一頂魅力光環,“在這之前,讓尤櫻不要露出馬腳,等舅舅那邊安排好,我會通知你帶尤櫻馬上離開。”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紀衍澤眉宇一蹙,於這件事上,他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尤為認真。
薄靳斯掃了眼時間,話題聊到這兒差不多了,“衍澤,你快點回臨城做準備,你的女神還有我照料,用不著你操心。”
紀衍澤撇撇嘴,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等紀衍澤離開後,房間內隻剩下兩人,隨著薄靳斯渾身冰冷的收斂,氣氛趨於緩和,連陽光都變得特別親人。
薄靳斯坐在床側,讓她靠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中,當起了人頭靠墊。
薄靳斯斂開擋住她眼睛的碎發後,溫柔地幫她梳理綿密的長發,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幹淨富有安全感,但心裏梗著的疑惑,讓她心不在焉。
從不為難自己的洛雲裳,主動開口,問道:“許影這麼勤跑兩次來看我,是不是你和她之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故意來跟我挑釁示威?”
薄靳斯手一抖,沒想到她眼睛如此毒辣,幹咳兩聲,心裏大喊冤枉。
“嗯?”洛雲裳抬頭看他,不允許他有任何回避。
“冤枉啊,誰敢跟你示威,你現在可是太後老佛爺!”
她毒辣的眼睛眯了眯,探究著他臉上的表情,最後,“我看人一向很準,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薄靳斯坦白從寬,“她的確有問題。”
洛雲裳挑眉,等待他下麵的話。
“有天晚上,我應酬回去遇到她被兩個小流氓調戲,救了她後,她竟然假醉,我隻好先把她送到酒店,到了酒店,她就露出真麵目了。”
“勾/引你了?”
他點了點頭,抿緊唇。
“嗬!”洛雲裳冷笑,“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敢跟我打個賭嗎?”洛雲裳倏然看向他,說道。
“什麼?”
“她這次回來接近你,不是為了名利就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直覺告訴我,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敢賭嗎?”
薄靳斯看著她燦若繁星的眸,揉了揉她的發,“隻要你高興,賭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