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站在陰暗的角落,衝我搖頭示意,別聲張出去。
我現在恍然大悟,徹底明白老李意思,當初把我娘和蘇希藏起來就是為了免去後顧之憂,躲避唐乾坤的追殺,唐乾坤可是貫通古今的人物,被傳說中神話一般的人物都沒找到她們,一個區區轉世的人,又怎能找到我娘的藏身之所呢!
老李現在又這麼神秘,一定是秦絕在欲擒故縱,我看似重傷未愈,三大主力瞬時間消失了一位,就看清水美惠敢不敢來犯,這招實在是高。
等到將近傍晚,屠門四海的手術終於做完了,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嘴唇發紫,一看就是失血過多,麻藥勁已經過了,睜開迷離的雙眼。
張雅走到病床前,靠近屠門四海的臉頰,說道:“四海,我現在隻想聽一個人的意見,你到底想不想跟我過一輩子。”
屠門四海慘淡的笑了笑,虛弱的說道:“我愛的人是張雅,不是什麼鐵珊瑚鐵教主,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陪你度過眼前的麻煩!”
張雅繼續說道:“可是……現在的麻煩,後果不是你我能估計到的,我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拚的兩敗俱傷,不如就犧牲我一個人。”
我站在張雅身後,翻了翻白眼,說道:“唉!早知道會這樣,白天的時候,我就不和清水美惠宣戰了,還能保全我屠門家族的血脈。”
張雅無奈的搖頭。
屠門四海唏噓了一口氣,說道:“鐵教主,在公,安局的時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長得與你很相似,她是不是就是你們口中說的清水美惠。”
張雅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她,傷你的人也是她。”
屠門四海苦笑道:“真是大意了,本來我的注意力很集中,就因為看到了你的影子,一刹那之間,我眼前一道血光,唉!連還手的幾率都沒有。”
我們還在交談著,護士不耐煩的說道:“請各位家屬不要和病人說太多話,她失血過多,現在要馬上推回病房休息。”
老李走到護士身前,說道:“護士小姐,不必了,這個病人要跟我們回去,醫院裏太危險!我交完費,我們就走。”
護士驚詫的看著老李,說道:“老先生,您開什麼玩笑!病人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允許出院,這是大手術,術後會有很多的症狀。”
老李輕輕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不必再說了,我知道!還是不用麻煩推進病房了。”
護士一臉蒙圈的帶著老李去收費處繳費了。
莫展輝找了救護車,並且親自駕車,我們坐在車內,張雅一直握著屠門四海的手,說道:“四海,不管我是不是鐵珊瑚,隻要你願意,這輩子,我隻給你當媳婦!”
聽著他們打情罵俏,甜言蜜語,我心裏甚不是滋味,不由得想起還在秦家的姚月,心中咒罵莫展輝,真孫子,開個救護車開了幾個小時,都快夜裏十二點了,怎麼還沒到!
我敲了敲前麵的窗戶,不耐煩的說道:“莫局長,您能不能快點,窩在救護車裏真難受,您開得不是特種車嗎?紅燈隨便闖啊!”
駕車的莫展輝甩了甩腦袋,說道:“東野大兄弟,你可別難為我啊!你往前看看,大堵車,跟停車場似的,就算是特種車也不能飛啊!媽的,真是倒黴,半夜11點半了,怎麼會塞車呢!”
半夜11點半?堵車?這正常嗎?我相信,在北京,上海,深圳這樣超一線的大城市,在夜間有可能堵車的情況下,在天都市這種小城市,堵車?建國以來從未出現過,這特麼也太蹊蹺了。
老李也察覺到不對勁,看著我的眼神意味深長,說道:“東野,我預感不好,你下去看看,記住,不要離救護太遠,下去看看就好!”
我拉開救護的車門,前麵副駕駛的邱石也跟下來,和我對了個眼神,公路上,其他車輛也很不耐煩,摁喇叭的聲音不絕於耳,我想前去看看堵車的原因。
邱石一把扣住我的肩膀,拿出手機說道:“東野,別離開救護車的範圍,我先打個電話問問路政所,這種現象太反常了。”
邱石打了一通電話,應了幾聲,眉頭緊鎖,對我說道:“南三環出現連環追尾的重大交通事故,天都大橋塌陷,原因不明,還有幾條主路都發生大大小小的狀況,就這一條公路能通過,剛才我問過,前方的十字路口紅綠燈壞了,有大量的交警在指揮交通,疏導工作還在繼續,沒有完全堵死!”
我詫異的看著邱石,說道:“邱主任,這可不正常,天都市這麼多條路,隻有這一條能通過,不奇怪嗎?”
邱石說道:“東野,你的意思是有人安排咱們走這條路!”
我點點頭,說道:“現在是特殊情況,車裏有四海這名傷員,你聯係一下交警,給咱們開綠燈,拖的時間越久,咱們越危險!”
邱石點頭,打完電話之後,拉開車門,說道:“怎麼東野,上車啊!前麵給綠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