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傲氣十足的說道:“二先生,你應該聽說了我是什麼人,我不像秦大師那麼好商量,再不說,你下半輩子,就要坐在輪椅上和丁潔談戀愛了。”
我轉目看去,秦絕表情冷淡,神情木訥的抽著煙,淡淡的煙絲,慢慢飄蕩,好像二迷糊的死活,秦絕根本不放在眼裏。
二迷糊癱軟在地上,抬起手臂,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當我是什麼人!如果隨便一個人在我嘴裏都能問出《命理圖》的下落,當初秦大師也不會把《命理圖》交給我!”
張雅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眯成一條縫,說道:“二迷糊,你信不信我隻要輕輕一抬手,就把你變成閹人,一輩子守著美女,隻能看,不能碰!”
說著,張雅輕輕抬起手指,慢慢指向二迷糊的兩腿處。
此時,秦絕忽然皺起眉頭,衝我甩了一個眼神。
我馬上領會精神,橫跨一步,擋在二迷糊身前,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說道:“兒媳婦,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公公的麵子,你總的給點吧!”
張雅看著我,微微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秦絕,話中不摻雜感情的說道:“秦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嗎?”
秦絕抬起手,抽了口煙,吐著煙圈,冷冷地說道:“老李,送二迷糊出去!東野,站好最後一班崗!”
老李得令,上前攙扶二迷糊,二迷糊起身後,腳下踉蹌,對著秦絕拱手二道:“謝謝秦大師成全!”
看著老李攙扶著二迷糊向大門處走,張雅輕描淡寫的說道:“陳東野,你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我當然不想撕破臉皮,在二迷糊沒出大門之前,你最好讓開,不然,你會後悔的!”
說到這裏,秦絕輕輕吐了口氣,冷淡的說道:“張教主,你現在可以試試破軍星的成色了,在陰間被彭祖仙師淬煉過,破軍星現在已經完全蛻變了。”
眼看著,二迷糊即將被攙扶出大門,張雅有些著急,皺起眉頭,起身後,腳步不移,直接滑行到我麵前。
我馬上做出準備,心中默念,“陰陽逆順妙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驀地,張雅一張蓋在我的胸口上,用力一推,我感覺到張雅在發力,但和無澗地獄的鬼王比起來,張雅的力度還是差些火候,我退後一步,順勢向前一頂,催動陰陽內丹,久久丸瞬時間提到胸口,隻見,張雅的整隻手迅速接起一層冰霜,霎時間,張雅退後,詫異的看著我。
秦絕看著我,滿意的點點頭,冷冷地說道:“看來彭祖沒有虛度光陰,這幾招正中鐵珊瑚下懷!”
張雅立刻瞪著眼睛看向秦絕,厲聲說道:“秦絕,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讓彭祖傳授破軍星本事!”
秦絕清淡的搖頭,說道:“我可沒那麼深的算計,隻能說,彭祖仙師傳授的這幾招,都是為了張雅體內這三段前世設計的,否則,東野怎麼能從我澗地獄平安無事的回來?”
此時,老李已經攙扶著二迷糊離開秦家大院,張雅恨恨的跺腳,坐回到椅子上,怒目瞪著秦絕,說道:“秦大師,好一個秦大師,論起過河拆橋的本事,您真是當仁不讓,當初答應的,現在全變成廢話了!”
秦絕冷淡的撇了張雅一眼,說道:“我答應的從來沒有食言過,隻不過,現在情況有了變化!”
張雅的眼神要殺人一般,寸步不離的瞪著秦絕。
秦絕重新點起一支香煙,吐了口煙圈,冷冷地說道:“鐵珊瑚動了凡心,我不得不從新考量《命理圖》的價值!”
“什麼意思?這根屠門四海有什麼關係?”張雅壓低聲音說道。
秦絕冷冷地回應道:“因為……你現在不需要《命理圖》了,這副千古奇圖,在你那裏已經沒有價值了,我已經查到你的第三段前世記憶了,而現在破軍星又能獨擋一麵,把《命理圖》交給你用來保命,豈不是暴殄天物?”
秦絕說完,張雅轉目,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秦大師這是未雨綢繆?還是大言不慚?就憑彭祖教了這小子兩招,在你嘴裏就能變成獨當一麵,別到時候陰溝裏翻船?”
秦絕冷靜的抽了口煙,吐著煙圈,說道:“如果是陰溝裏翻船,也會翻在無澗地獄裏,在陰間那種地方裏,破軍星完全不受限製,所學到的本事,比普通人強千百倍,這點已經很說明問題。”
張雅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看著我說道:“好,破軍星,我現在就要試試你的真正本事,隻要你能擋住魔音三疊浪,我就放棄《命理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