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秉忠低下頭,深深歎了口氣,喃喃地說道:“胡虜無百年之運!如果元朝的皇帝能以仁道治天下,也不會短短的97年就亡國了。”
劉秉忠轉頭,麵色灰塵,對老李招了招手,說道:“唐乾坤有千年道行,對麻衣相術早已了如指掌,龍頭鳳頭女人必配君王,額頷虎額男子定登將相。普通的卦象根本算不出他的位置,但麻衣相術中去有一招叫做伏擊追蹤發,必須在他身上留下記號,正所謂,相有前定,世無預知,非神異以秘授,典靈心之解推,這句口訣,你要謹記!”
老李重重的點頭,隻見,劉秉忠長長歎出一口氣,目光逐漸渙散起來,老李見狀直接跪了下來,懇求的說道:“國師,晚輩對麻衣相術還有很多不解之處,懇請國師多留幾天,以解晚輩心中困惑。”
劉秉忠慘淡的笑了笑,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我已時日無多,況且,我答應了鐵珊瑚,便會遵守諾言,多謝你和秦大師的庇佑,老朽沒有被打得魂飛魄散,實在難得,能離開無用師卷,輪回投胎,也不失為一個完美的結局,李長江,記住,麻衣相術這門手藝,絕對不能失傳,拜托你了。”
說完,劉秉忠的目光忽然變得空洞,人就像蒸發了一樣,慢慢的消失在我們眼前,留下一臉失望的老李。
這一刻,秦絕的目光也變得冷峻起來,慢步走到張雅麵前,四目相對,冷冷地說道:“殺戮太多,你遲早會遭到報應。”
張雅輕蔑的一笑,轉身坐在椅子上,無所畏懼的說道:“報應!我也相信報應的存在,隻可惜,這世間沒人能懲罰我,包括陰間的那些高官,誰也不能奈我何!難道秦大師想替天行道?”
秦絕麵無表情的坐在張雅身邊,說道:“鐵珊瑚,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我隻怕傷了張雅。”
張雅繼續笑著,說道:“秦大師真會說笑,我可不是鬼附身,我和張雅早已經融為一體了,生生世世不會分離!”
此刻!老李緩過情緒來,揉了揉眼睛,他知道這屬於曆史遺留問題,老李不會過多參與其中,邁著小碎步走到秦絕身後,小聲的說道:“老爺,張教主,天色已晚,我看……咱們是不是先關心四海?太陽落山後,陰差隨時會拘鎖四海的魂魄,稍有差池!再想將四海複活,可就難如登天了。”
秦絕轉頭對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跑上草坪,秦絕冷冷的說道:“四海是怎麼受傷的?”
我沒回答,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張雅,隻見,張雅臉上陰晴不定,輕咳了一聲,說道:“是為了保護我,受到劉秉忠的一掌。”
秦絕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如果不是四海舍命相救,恐怕躺在房間內的人,就是張教主你了?”
張雅喘了口粗氣,不否認的說道:“沒錯,如果沒有四海,我想我未必受得住劉秉忠的那一掌。”
秦絕麵色稍微緩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素問張教主恩怨分明,嫉惡如仇,四海現在生死一線間,張教主不會坐視不管吧!”
張雅說道:“秦大師無需旁敲側擊,我自然會對四海負責任,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絕點頭說道:“今晚阻止陰差鎖魂的重任,就交到張教主手上了,剛才你說,陰間那些高官不能奈你何,保全一個人的魂魄,應該不是難事吧!今晚,我好好看張教主表演。”
張雅的目光忽然淩厲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好!秦大師……真有你的……”
張雅帶著憤怒,向屠門四海的別墅走去。
我瞧瞧溜到老李身後,問道:“李師傅,剛才小雅為什麼這種態度,好像很為難似的,她不是很厲害嗎?”
老李一陣偷笑,拽著我的袖子,向旁邊走了幾步,小聲說道:“老爺這是在將軍,俗話說得好,術業有專攻,陰間的人不能奈何她,也僅僅是對鐵珊瑚而言,但想要完整保住四海的魂魄,恐怕鐵珊瑚要搭進去半條命嘍!本來對付這些陰間的鬼差,正是老爺的拿手好戲,哈哈,看來老爺要好好刁難鐵珊瑚一番了。”
我當即皺起眉頭,秦大師怎麼能拿這種事耍人呢?屠門四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還是我兒子,如假包換的大兒子。
老李早就猜透我的想法,對我輕輕晃了晃手指,說道:“東野,別急!老爺不可能讓鬼差鎖走四海的魂魄,隻不過是借這個機會,搓搓她的銳氣而已。哦,對了,囑咐你一件事,就是你的冥妻,丁女士那邊不能出差錯,你最好再去落實一下,四海體內零散的魂魄,絕對不能外泄,而且四海是童男子,正值18歲,血氣方剛,陽氣盛的不得了,丁女士的傷還在恢複階段,我怕會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