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秉忠對我說道:“破軍星,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本來你被唐乾坤放到這裏,就注定你是個死人,但為了我的仇,今日,我可以網開一麵,隻要留下鐵珊瑚,我可以送你們二人回去。”
我眨了眨眼,還沒說話,身後屠門四海陰陽怪氣的說道:“放我們出去?劉先生,您可想好了,唐乾坤費盡心機,就是引破軍星掉進這個陷阱中來,你放我們出去,當心你灰飛煙滅。”
劉秉忠堅定的說道:“能保此仇,魂飛魄散又如何!”
哼!張雅輕蔑的笑了一番,說道:“劉國師,別太高估你自己,你以為破軍星是什麼人?如果他肯丟下我不管,他就不叫陳東野了。”
說完,我回頭尷尬看著張雅,尷尬的笑了笑,真是拿住我的命門了。
視死如歸,這一點我確實不會含糊,但我漸漸想起一件事,就是我和莫展輝那次穿越的事情,當時,我被說成逃兵,被冷嘲熱諷的好不自在,試問,我這般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麼會當逃兵呢?每次大敵當前,我都想盡辦法讓身邊的人先逃命,我怎麼會棄人不顧的小人呢?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僅僅是五年後的事,我為什麼會被認為是逃兵呢?
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先顧好眼前吧!
我催動體內的陰陽內丹,彙集到胸口的位置,以備不時之需,說道:“劉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結,您看……這件事有沒有和平的辦法解決?”
“不可能!”
此刻,張雅走到我身後,說道:“劉國師,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何不算算我今天到底能不能離開,一味的呈口舌之快是沒用的,順便,你也算算,自己在這裏沉寂了800多年,是不是破軍星的對手!”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劉秉忠,向後挪動了幾步,又是掐指,又是搖晃龜殼,表情時而陰愁,時而舒展,捉摸不定。
我們見狀,互相對視著,這特麼到底是算出什麼結果來了?
張雅漸漸失去耐心,說道:“劉國師,您到底算的怎麼樣了?今天,我會不會死於你手!”
劉秉忠長長出了口氣,說道:“不會!你的生命線,在我這裏沒有斷!”
張雅很禮貌的笑了笑,說道:“那還請劉國師送我們出去了,如果可以的話,咱們一起?在上麵了解了咱們的恩怨。”
劉秉忠忽然向前一步,說道:“慢!雖然我算出你不會死,但我的卦象也是相對了的,不是絕對的,剛剛……我算這個破軍星並沒有十足的威力,所以……我想試試……隻要破軍星沒有了還手能力,鐵珊瑚,你早晚會死於我手。”
“媽的!”張雅低聲咒罵了一句。
驀地,劉秉忠雙腿一蹬,向我衝過來,我也不敢含糊,雙腿繃緊,雙掌推了出去,掌力交接的同時,我發現這個文官不是簡單角色,最起碼不是易術,相術這些個理論學者,而是實打實的高手。
一股子無窮大的能力,將我直挺挺的推了出去,和屠門四海一樣,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倒不是覺得很疼,應該沒受內傷,屠門四海對戰鬥的氣味很敏感,一把攥住張雅的手腕,撤退到我這裏。
張雅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我,一個勁的搖頭,說道:“一個死了八百年的人,你都解決不了?唉……破軍星啊!破軍星!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娘西皮的,每次張雅諷刺我,我都覺得羞愧難當,按理說,張雅是我的兒媳婦,咋那麼不尊重呢!
我直挺挺的站起身子,指著劉秉忠說道:“劉先生,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讓你一招,再來,就是你不識抬舉了。”
說完這話,張雅差點笑出來。
我無奈至極,催動陰陽內丹,拔腿衝了過去,這次我加足了小心,劉秉忠身體周圍的氣很足,但……就像張雅所說的,再怎麼足,也僅僅是個文官而已,我沒必要怕的要命,從剛才那一下,我就多少判斷出,劉秉忠的殺傷力有限。
我衝破劉秉忠周圍的氣牆,一把攥住他的雙手,順勢催動體內的久久丸,大聲喝道:“劉先生,再不妥協,你可就沒機會了。”
且觀,一股冷氣源源不絕的輸入到劉秉忠體內,幾秒鍾後,沒有看見我想發生的事,劉秉忠並沒有被凍住,而他體內的氣卻越來越強大,反作用在我身上,“砰!”一聲悶響之後,我身上結出一層冰霜,冷氣強大到我自身並不能控製。
驀地,劉秉忠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原地拔起,口中大喝:“鐵珊瑚,你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