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馬德敏倒是沒有意見,點了點頭,等莫展輝離開後,馬德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我三人進入,剩下的人全部留在外麵。
在桌子中間,一個類似骨灰盒的小木箱,外麵雕刻的很精致,長方形,應該是定製的,描龍畫鳳,單就這個盒子,肯定也值不少錢。
馬德敏將小木箱打開,將裏麵的卷軸取出來,說道:“還請三位顧問仔細端詳這副畫,馬某人是不敢再看了,我們外麵等你們如何?”
張雅點了點頭,笑著衝門外甩了甩下巴,說道:“馬總可以請回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吧!”
“多謝,多謝!勞煩三位顧問費心了!”馬德敏後退著離開這間房子,驀地,馬德敏將防盜門關上,緊跟著就聽見拿鑰匙的聲音,將防盜門鎖好。
我們三人同時歎了口氣,屠門四海無精打采的說道:“掉進賊窩了。”
張雅淡定的將畫軸展開,臉上無所謂的笑容說道:“怕什麼?有我在呢!一扇防盜門而已,還能把咱們三人困住不成?”
我湊到防盜門前,側耳傾聽,外麵的腳步聲很淩亂,而且越來越遠,想必這幫膽小鬼已經被嚇跑了。
我也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張教主,我和四海可都指著你了,一會要出現什麼意外,你可要罩著我們啊!”
張雅轉過身來,臉上寫滿了不屑,順勢挎著屠門四海的手臂,說道:“公公啊!你還是破軍星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一幅畫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我晃了晃腦袋,說道:“從剛才種種跡象表明,馬德敏就像個白癡一樣,即便畫中有詛咒,第一個倒黴的也得是他,看來,咱們八成遭了唐乾坤的道兒了。”
張雅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奇怪的看著我,說道:“唐乾坤有什麼好忌憚的,就怕他不敢來,要不然,幾秒鍾就把他擺平了。”
次話說完,我和屠門四海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屠門四海不滿的看著我,好像在對我說,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三人來到畫卷前,一副很美麗的山水畫,由於台灣與大陸的政策關係,我沒見過富春山居圖的下半部,在電視上也很少提及,真是歎為觀止,即便這副畫是高仿的,也不由得讓我眼前一亮。
我不自覺的拿出手機給這幅畫拍了一張照片,多留了個心眼給老李發了過去。
張雅也很驚奇,慢慢探近畫卷,說道:“好美啊!這會是臨摹的高仿嗎?未免太真了吧!”
我摸了摸紙張,說道:“如果台北博物館那副畫是真的,這副必定是仿製的。”
張雅皺著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盡然吧!據我所知,中國的宣紙分好幾層,根據宣紙的厚度,一般可以揭三層,頂級畫家,力透紙背,揭開三層,三張都是真跡,破軍星大人,這點常識你一個大學生,不會不知道吧!”
我用手點了點畫卷的紙張,說道:“張教主,睜開你那雙大眼睛看看,這是麻紙,不是宣紙!是由黃麻、布頭、破履為主原料生產的強韌紙張,比宣紙不知道堅硬多少倍,如果是宣紙的話,當年清朝的吳洪裕臨死之際,要燒《富春山居圖》,這幅畫是從火堆裏搶救回來的,如果是宣紙的話,早就化成灰了。我已經把照片給李師傅發過去了,希望他能辨別出真偽。”
張雅又仔細看了看這副畫,不可思議的說道:“如果是假的,臨摹這副畫的畫師,也一定是大師級的,簡直太逼真了。”
屠門四海似乎對這副畫並不敢興趣,說道:“破軍星,這幅畫的關鍵,貌似不是真與假,是它被施了什麼詛咒,你的偵查思路是不是有些跑偏了。”
我笑了笑,說道:“還沒到討論詛咒的事呢!如果這幅畫是真,咱們或許又會大發一筆橫財。”
張雅嫣然一笑,說道:“看來,破軍星大人和莫局長接觸久了,思想也開竅了,不錯,不錯,有野心的人都是能成大事的人!”
屠門四海無奈的看著我,泄著氣說道:“破軍星大人,你們黑了馬德敏一個億還不夠嗎?我那三千萬不要了,給你行不行?免得夜長夢多,這幅畫,燒了吧!”
我撇了屠門四海一眼,說道:“你腦袋進水了?這可是國寶,中國十大名畫之一,燒了?開什麼玩笑,毀壞文物,單憑這幅畫的價值,夠槍斃你十回的,我想……如果這幅畫拿到拍賣會上,子孫後代的吃喝不用愁了。”
張雅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你們別吵吵了,咱們還是先看看這幅畫吧!到底有什麼邪門的?”
我看了看手機,從進入酒店後,我接連給老李發了兩條信息,為什麼都沒給我回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