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刺眼的亮光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感覺深處在旋渦中一般,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病床,穿著病號服,腿上打著石膏,高高的掛著,我趕緊轉頭,莫展輝躺在旁邊的病床,同樣穿著病號服,詫異的看著我,臉上寫滿了懵逼二字。
莫展輝的樣子更是狼狽,脖子上帶著頸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正歪著身子看我,顯然,我們兩個都是挨完揍,被打進了醫院。
我和莫展輝對了個眼神,誰也沒說話,我深思了片刻,15年後啊!我可是破軍星,草,誰把我腿打折的?誰特麼膽子這麼大?
我們僵持了幾秒鍾,莫展輝率先說道:“東野,咱們……咱們這是怎麼了?你不是破軍星嗎?怎麼也讓人揍的那麼慘。”
我回應著莫展輝,“我去,您不是也是局長嗎?怎麼也讓別人揍了?”
莫展輝直挺挺的坐起來,指著我說道:“靠,局長怎麼了?就不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就不能有赤手空拳搏鬥歹徒的時候了?你可不一樣,你是破軍星,讓我湊成這副奶奶樣,簡直就是丟人,丟大人了。”
我愣愣的看著我莫展輝,問道:“你能動?”
莫展輝試著活動著四肢,又轉了轉腦袋,說道:“能動啊!沒感覺有什麼不妥的。”
然後,莫展輝試著將頸托摘下來,腦袋前後左右轉了一圈,並無大礙,奇怪的說道:“這是什麼假象?”
我也試著坐起身來,用打著石膏的腿站立,一切都那麼正常,怎麼?
這時候,護士突然走進病房,見我們都站在地上,甚是驚訝,急忙走過來,把我們扶到床,上,給莫展輝重新戴上頸托,說道:“廳長,莫廳長,可不能胡來啊!頸骨骨折可不是鬧著玩的。”
廳長?莫廳長?草,15年以後果然這孫子果然又升官了。
莫展輝被莫名其妙的摁在床旁,重新戴好頸托,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護士,我們住幾天院了?”
護士將莫展輝的頸托整理好,隨後說道:“這是第二天,陳先生,昨天你剛做完手術,決不能下地活動,否則骨頭會長歪的,以後會變成瘸子的。”
說完,莫展輝一把攥住護士的手腕,滿臉帶著壞笑,說道:“那個……那個什麼,我進醫院的那天喝的暈頭轉向,完全忘記那天發生來什麼時候,受累問一下,我和東野是怎麼受的傷?車禍嗎?我覺得隻有這種可能了。”
護士像看怪物一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展輝,隨後歎了口氣,說道:“莫廳長,我看你們二位真是喝多了!”護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我和莫展輝的病例手冊,說道:“你們自己看看吧!我就不多說了。記住,不許亂走動啊!”
我急忙搶過病例手冊,翻看一看,“陳東野,男,37歲,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輕微腦震蕩,半月板撕裂,腳踝骨粉碎性骨折,乃鈍器所致。”
靠,我又翻看了莫展輝的病例手冊,診療寫的大同小異,隻不過受傷的部位不一樣,這特麼哪是車禍,明顯就是被人毆打所致。
莫展輝看過病例手冊後,悻悻的說道:“東野,我有個極大的問題,你看看啊!我都是廳長了,誰敢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有,你是破軍星,會被這種街頭打架傷成這樣嗎?以你的資質,七八個小混混能近得你身嗎?”
我歪著腦袋看莫展輝,隨後回了一句,說道:“十七八個也近不了我身,沒有一定道行的人,別想傷到我,退一萬步講,如果我受傷,絕不會是這種傷筋動骨的小傷,你能明白嗎?”
莫展輝笑了笑,說道:“那就好,現在已經排除了唐乾坤的可能?但下一個問題又出來了,東野,你會老老實實讓別人揍,可能嗎?”
我白了莫展輝一眼,說道:“老實的讓別人揍,莫局,開什麼玩笑?”
莫展輝繃著臉,說道:“東野,注意下你的用詞,我現在廳長,比局長高了兩級,注意下啊!既然你說不可能,那麼有沒有可能出現另一種情況,就是咱們喝多了,不省人事的那種,讓歹徒有機可乘,這種說法還說得過去吧!”
我微微呼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莫展輝,說道:“什麼可能都會發生,唯獨我醉酒的事不會發生,我的破軍星體質,最初就是靠酒精催發出來的,酒喝得越多,我的能力值越高,打個比方,如果我喝成人事不省的狀態,能和秦大師四六開,您信不信?”
莫展輝一下皺起眉頭,在身上摸了摸,覺得頸托在臉旁邊異常的別扭,又摘了下來,在枕頭底下摸出手機,解開指紋鎖,說道:“15年後的高科技產品,我都快玩不轉了。”
莫展輝慢吞吞的扒拉著手機屏幕,幾分鍾後,莫展輝似乎找到線索了,直接跳到我的床,將手機遞到我眼前,說道:“看,快看,這是老邱給我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