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薛貝貝來到我的身後,手很自然的搭在我肩膀上,動作嫻熟,沒有一點累贅,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合情合理,而我也沒有絲毫別扭。
薛貝貝湊到我耳旁,小聲說道:“破軍星先生,秦大師的意思很明顯,讓你殺的人不止是阮寒北,還有姚月。”
我忽然怔住了,轉身問道:“秦大師沒說過這話啊!薛督察,你是想為你自己掃平障礙吧!”
薛貝貝嫣然一笑,說道:“姚月?這個女人還資格對我構成威脅,破軍星,我這麼說都是為你好,畢竟,秦大師把《命理圖》交給我的前提條件,就是你的安全,也許,你還不知道吧!阮寒北早就變成了鬼門的一條狗了,而且,我相信,昨晚他和姚月已經見過麵了,那個女人呐,不是簡單貨色,憑我對你的了解,十個破軍星恐怕也不是姚月的對手。”
我輕輕推開薛貝貝的手,說道:“嗬嗬,薛督察好像是在杞人憂天了,我自己的事情,無需過多操心。”
薛貝貝輕輕一笑,轉身走回到辦公室門口,說道:“那好吧!破軍星先生,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好,記得明天來我辦公會報道。”
太陽漸漸升起!
回到家後,我和姚月並排坐在沙發上,同一時間,我和姚月同時點著香煙,彼此看著對方,等了一會,姚月對我笑了笑,說道:“東野,你還敢跟我回來,不怕我再一次害你嗎?”
我抽了幾口煙,問道:“小月姐,昨天喝的紅酒還有嗎?”
姚月好奇的看著我,說道:“那可是毒藥,你敢喝嗎?”
我點點頭,說道:“你敢倒,我就敢喝。”
姚月避開我的目光,深吸一口氣,說道:“東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害你的,我隻是身不由己,也許你不知道我和阮寒北的感情,我沒辦法。”
我默默閉上眼睛,幾分鍾後,我低聲說道:“我做過一個夢,我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讓我肝腸寸斷的女人,所有人都勸我離開她,我和她都知道強行在一起是沒結果的,但我們還是一意孤行。”
姚月轉過頭,呼吸的頻率開始加快,說道:“東野,你在說什麼?什麼夢。”
我沒理會姚月,繼續說道:“在村裏,我死裏逃生被李師傅和孟小南救出來,躲避我奶奶的追殺,那時候,誰都說我是破軍星,世上獨一無二的破軍星,嗜血狂傲的本性,總有一天會在我身上體現出來,但我從沒幻想過這一切,直到我愛上了一個女人,為了她,我甚至會不顧一切,成為千萬人唾棄的對象,我隻知道沒有這個女人,我會生不如死,後悔一輩子。”
說完,我慢慢睜開眼,看向姚月,臉色已經泛起了紅韻。
姚月深深吸了口氣,對我說道:“東野,你做的這個夢,很真實,起碼!我聽起來不像假話。能告訴我嗎?這個女人是誰?”
我抽了口煙,將煙蒂掐滅,說道:“多少風雨,我和她都死裏逃生,世事無常,人心難料,我記得她和我說過,如果我死了,她不會比我多活一分鍾,至此一刻,我才知道我們的感情有多麼深……小月姐,我想你了。”
說完,我閉上眼睛的一刻,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轉頭看向姚月的時候,她也在看我,同樣,眼中帶著晶瑩,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緩了許久,說道:“東野,我明明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但……但是……我為什麼願意相信呢?這是為什麼?你說的都那麼真實,就……就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
我的呼吸開始顫抖,說道:“小月姐,昨天夜裏,你和阮寒北的談話我都聽到了,督脈之穴根本打不暈我!小月姐,你還記得昨天在菜市場遇到的老乞丐嗎?其實,我是他的徒弟,也是通靈術的唯一傳人,作為通靈傳人,修煉者都存在著一處死門,你隻要在我的死門猛戳一下,我立刻就會成為廢人!肋下三寸,就是我的致命弱點。好了,我說完了,困了,昨晚折騰了一宿,我要睡覺去了,晚安!”
我起身向臥室走去,“東野!”姚月忽然叫我的名字。
我站在臥室門口,說道:“那個女人曾經為我哭泣,為我傷心,我夠了,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