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秒鍾,阮寒北點點頭,說道:“陳東野,看來你對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想必你已經喝過紅酒了。難道你不想了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麼?”
我搖著頭說道:“不想,你是小月姐的舊情人,要殺便殺,哪那麼些廢話?”
阮寒北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你曾經有兩次機會,都沒有把握住,今天讓你葬身在這裏,算是命運的造化吧!”
聽聞此話,我倒不想著急動手了,阮寒北話中好像有很多隱匿的內容,我問道:“哪兩次機會?”
阮寒北挺直了身子,伸手打了個響指,電影便停止播放,定格在某一畫麵,他緩緩說道:“第一次,海棠島,如果當時你和小月遠走高飛,我便不會糾纏你們。第二次,醫院,如果你那一刻下定決定與孟小南廝守終生,我也不會出現你們的視線中。兩次機會你都沒有把握住,唉……優柔寡斷,情感複雜,注定你命不久矣。”
我笑著雙手環於胸前,說道:“阮兄,別說得那麼大義凜然,就好像我的小命攥在你手裏一樣。”
阮寒北冷哼了一聲,說道:“還是秦大師未雨綢繆,早已斷定你不是這塊料,如果你成為真正的破軍星,我自然害怕,但現在,你差遠了。”
我滿不在乎的點點頭,說道:“喂,喂,既然都要死在你手裏了,也讓我死個明白唄!”
“可以!有什麼遺言也可以說,能辦的一定照辦!”
遺言?哼,今天指不定誰死呢!我淡淡說道:“你在鬼門內是什麼角色?”
阮寒北說道:“並不屬於任何角色,沒人能把我怎麼樣?隻是,留在鬼門內,我可以得到永遠的生命,永遠活著,永遠不會死亡!”
我嗬嗬一笑,說道:“阮兄,這麼一說,薛貝貝是你的主人嘍!她舍得殺我嗎?不會是你斷章取義吧?”
阮寒北似乎失去了談話的耐心,說道:“陳東野,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我問道:“阮兄,從一開始,你就很看好我和小月姐在一起,對吧!”
阮寒北並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繼續問道:“阮兄,五年前,你真的死了嗎?”
時間似乎停寂了十秒,他說道:“我說過,我本是個死人,至於你和小月的事,冥冥中也會成為曆史。”
“也不見得。”我挺了挺身子,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
此時,阮寒北站起身子,說道:“這是你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後,我送你上路。”
我一隻手伸到後腰處,摸到殺豬刀,心裏踏實不少,問道:“幾個月前,我在天都市女子學院撿到一部手機,裏麵有些不堪入目的內容,哦,對你來說不堪入目,但對我來說,比較享受,也比較刺激,這部視頻幾乎規劃了我的生命線,是你做的吧!從一開始,你就假造我和小月姐在一起的假象。”
阮寒北默默點頭,說道:“手機,確實是我放在女子學院的,但不是作假,那部視頻的內容,是真實存在的,三年後,你和小月在一起,不過,曆史是由你改變的,你沒有珍惜到最後,這個節點,從現在開始,停止!”
說罷,阮寒北慢慢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