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把帛帶綁上,然後試著睜眼,透過藍色的帛帶剛好可以看清外麵的景象。這樣一來,嘴角立刻就勾起了笑容,狠狠地吸了口空氣。“寒冰穀裏的空氣還是那麼清馨,跟當年一樣。”
琢玉跟著點頭。“那是自然,這裏可是舜帝陵寢,不會有汙垢之氣的。”
“嗯!”承淺跟著點頭,琢玉還是小心地攙扶著她走,走了幾步後,她有點不適應,便笑著道:“你別這樣攙著我走,好像我殘疾了一樣。”
水藍色的帛帶遮住了她水藍色的眼睛,露出兩道秀眉,紅色衣裙站在冰雪中好像一朵嬌豔的花朵,真漂亮。
他鬆開了手,放任她,讓她自己走。
她安慰似地笑笑,走了幾步,果然走的很是平穩,然後又蹦蹦跳跳地在雪地裏踩著雪,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是最歡娛的曲子。
她一直向前跑著,在離琢玉二十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回頭對琢玉招手大喊。“琢玉,你過來。”
琢玉也笑了,很放鬆,很開心的笑,沒有一點汙濁在裏麵,無盡的純淨。
忽然好像抱住那團雪地裏的火焰,承淺咧開嘴笑的時候真的很特別,天真無邪的樣子讓人喜愛。琢玉也提步向她奔去,他想擁抱她。
就在離承淺十步遠的位置時,承淺忽然蹲下身子,雙手抓起一團雪,快速地揉成雪團,直接拋出,直接打在琢玉的肩膀上。
有點疼,琢玉愣住了。
可下一瞬,她就不顧女子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又蹲下身子捧起雪,揉著雪團往他身上打。她看著琢玉大笑著,然後指著琢玉,大聲道:“傻琢玉,快反擊啊!這叫打雪仗,揉個雪團往對方身上打就行!看誰被打中的多!”
打雪仗?琢玉以前從來沒打過雪仗,所以對承淺剛才的舉動很是不解,聽了她的話,也忽然笑了起來,蹲下身揉個雪團就往承淺身上招呼。
一時間,兩人歡聲笑語回蕩在蒼梧寒冰穀中,他們邊跑邊躲,在雪地裏瘋跑瘋癲,躺在雪地上滾圈,倆人的臉上都中了不少雪球。
琢玉太開心了,他拿著雪球嚇唬跑在前麵的承淺。“要打了,要打了!”他邊笑邊喊。
承淺雙手捂著腦袋沒命地跑。“饒命饒命,我不用雪球打你臉了還不行嗎?”
呼出的白氣成為一團團的霧,呼呼地粗喘卻融合著萬般的快樂,即便是累,也在玩命地奔跑著。
“不行,你還把雪球往我衣服裏塞,貼著我的皮膚,冷死我了!”琢玉不依不饒,繼續訴說著她剛才做過的壞事。
這女人,往他的衣襟裏塞雪團,剛才可冷死他了。
“我不塞了!真不塞了!”她大呼著,雙手舉起高喊著。
“我一定得塞一個進去...”
她的速度慢下來,機會來了!
琢玉立刻加快自己腳步追趕她。就在倆人還有一手臂長的距離時,琢玉躍起身體,突然將承淺撲倒,倆人在小坡上翻滾幾圈後,承淺被琢玉壓在了身下。
“別,別塞雪球,我都求饒了,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她咯咯地笑著求饒。
這哪是求饒的模樣啊?琢玉占領絕對性的優勢,怎麼能輕易放手?
承淺的手開始胡亂地揮動著,企圖阻攔琢玉。琢玉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按在雪地裏,另一隻手抓了把雪,直接順著她的衣襟往裏塞雪。
“涼!涼啊琢玉!別,別塞!”實在是沒力氣反抗了,承淺的力氣小了許多。
琢玉邊笑邊道:“讓你壞蛋!讓你往我衣服裏塞雪!”他又抓了一把雪,順著她被扯開的衣襟往裏塞,想讓雪貼著她的皮膚,涼涼她。
第二把雪還是沒能塞進去,承淺似哭似笑地喊。“我錯了,我錯了琢玉,別塞了,涼啊!”
琢玉半跪坐似地壓在她身上,又抓了把雪,順著衣襟往裏深入,沒有衣服做阻攔,他很快地就把雪送到了她的身體中。
“涼!”承淺忽然掙紮起來,琢玉便一直用手掌壓著那團雪,讓她體會一下她剛才自己做過的壞事。
在她掙紮之中,琢玉好像觸摸到了一團柔軟,像手中插入雪中的感覺,一點阻礙都沒有,軟軟的一團。
她也察覺到琢玉的手放在了自己身體上的合住,心裏猛地一驚,臉上立刻浮現紅潮,不知如何收場,掙紮著抓著他的手要起身時,卻被琢玉一下按住了手,緊接著,他的唇便壓了過來,冰冰涼涼的,好像還沾著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