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唯點頭,歐陽落轉身離去。
承淺的酒壇裏隻剩下一點浮底,酒壇裏的鬼權變得越來越遠,讓她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好怕鬼權下一刻就不見了。她越怕,越去喝,思維有些混亂,似乎想借著什麼去寄托自己的感情。
一壇酒飲完,酒壇裏沒了鬼權的臉,她有些茫然地站起身,四處找著什麼。“鬼權呢?”她問了一聲,目光不經意地看到了河水,垂柳倒影在河麵,河水現在就如一麵鏡子一般。
天還未黑,承淺腳步紊亂地走到河邊,探頭探腦地去看。忽然之間,她看到的卻不是鬼權,而是...
肖唯。
“你怎麼在這?”這語氣裏有些好奇的成分參在其中,朦朧的眼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境,隻是想伸手去抹。
這一聲是注定無人回答的,她更加好奇。“你眼角那朵桃花呢?是不是你起了殺心,那朵桃花才會出現?”說罷,她搖搖頭。“肖唯...”她的聲音裏有了些嗚咽。
站在遠處的肖唯隻是看著承淺的一舉一動,心想她酒品應該不會差到想‘輕生’,所以也就隻在後麵站著,並未上前。
承淺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膝蓋,輕輕地搖晃起來。“肖唯肖唯...”像在撒嬌一般地叫著。
肖唯聽不到她說什麼,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帶她回去。
忽然,遠處有什麼聲音。
肖唯的視線被吸引過去,原來是有兩個百姓在吵架,然後又動起了手。
河水中的肖唯也變得模糊起來,承淺心中暗想,鬼權沒了,怎麼肖唯也要走?下一瞬,她便毫不猶豫地傾身過去。
‘噗通’一聲,肖唯心中一驚,急忙回頭去看,方才紅色的身影哪裏還有?再看水中,正撲騰著一個人。
腦中一片空白,他下一瞬就飛身到河岸邊,絲毫沒猶豫地便跳了下去。
跳下河的承淺就清醒了,胡亂地撲騰起來。“救...”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已經灌了一口水。
“別動!”肖唯高喊一聲。
承淺耳朵裏也進了水,根本聽不清什麼,求生的本能驅使著她撲騰起來。
原本還算清澈的水被他們一攪合立刻變得渾濁。
這邊的聲音根本沒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一來天色漸晚,二來還有人打架,大家圍了一圈的看,所以根本沒注意到他們。
肖唯腳一探水深,隻到半腰深,到了承淺身邊後,如拎小狗一般的拎著她後脖領的衣服,把她提了起來。
頭發已經貼在臉上,她似乎踩到了淤泥,腳上也有了跟,知道自己得救的承淺無比高興,雙手胡亂地一抹,將擋在眼前的頭發撥開。
肖唯一臉怒氣地看著她,緊抿的唇中沒有一點安慰,反而是劈頭蓋臉地罵了過來。“你要死也找個幹淨的方法,幹嘛要跳河?”
桃花眼一瞪,她不知所以然地看著肖唯,似乎還在想,這是真的肖唯,還是酒醉後的幻影。
她抱著肖唯的腰身,用了用力,腳下的淤泥踩起來很不舒服,承淺下一刻便冒出了一個想法,然後便去做。
雙手往上挪了挪,改抱著肖唯的頸項,雙腿極為自然地抬起,盤住了肖唯的腰身。
肖唯愣住了,再猶豫時,眼前的女人正色眯眯地看著自己。
“好帥的大蜜桃...”她撅著嘴,一下子便壓到肖唯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