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你混蛋,誰讓你去找他的?你為什麼要去找他?”東方夏雪猛的站了起來,抓著桌上的文件夾奮力向張智砸去,她眼眶中的淚水,也在這個時候奪眶而出,她怒喝著,神情痛苦得讓張智心髒抽搐。
張智沒有閃躲,讓文件夾砸中,他默默的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憤怒中的東方夏雪。
“你幹嘛要去找他?你幹嘛要向他低頭?你幹嘛要為了我受這樣的委屈?東方集團陷入危機,這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你管東方集團倒閉不倒閉幹嘛?我不要你管!”東方夏雪的淚如泉湧,她心痛的如要被絞碎一般。沒有人知道,在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靈魂都好像要被抽空了一樣,那顆心髒,疼得扭曲。
張智默默的走到東方夏雪身旁,凝視著眼前這張梨花帶雨的傾城容顏,那種傷心,令他窒息:“怎麼會沒有關係?我不管你,誰管你?”
東方夏雪用那雙布滿淚水的眸子怒視著張智,抓起桌上的文件夾,狠狠的在張智胸口上拍了一記,旋即,她仿若發泄一般,捏緊著拳頭在張智胸膛上用力的捶打了幾記,遏止不住的痛苦哭聲,從她嘴中傳出。
“張智,你什麼時候向別人低過頭?麵對邱嶽鬆的時候,你不低頭。麵對羅半生的時候,你不低頭。麵對那些來頭再大的權貴公子,你不低頭。麵對那些殺人如麻的雇傭兵,你不低頭。可這次你為什麼要低頭?一個小小的喬天端,就讓你低頭了嗎?你那從來不說出口,但卻比誰都硬氣的傲骨呢?”
東方夏雪竭斯底裏的吼著,她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一想到張智為了她在喬天端麵前低頭了,她就心如刀絞,她深深的知道,張智是個有傲骨的男人,是她所見過最有傲骨的男人,他平常雖然嬉皮笑臉、玩世不恭,可每當關鍵時候,他的背脊挺得比誰都直,在他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低頭這兩個字。
“為了我,你就這麼輕易的把傲骨折了嗎?”東方夏雪的淚水打濕了臉龐,這一定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哭得最傷心的一次,痛的最刻骨銘心的一次。
張智攬著東方夏雪顫顛的香肩,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聲音無比柔軟道:“我哪有什麼傲骨?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誰說我不從不低頭了?我不是天天在你麵前低頭嗎?”
張智的心也在絞痛,他沒想到,自己去找喬天端的事情竟然被美女老板知道了,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輕聲寬慰道:“再說了,我才沒對喬天端那老匹夫低頭呢,我昨天晚上是去警告他的,誰知道他不知好歹。”
漸漸的,東方夏雪的啜泣聲消失了下去,偌大的辦公室內一片安靜,東方夏雪也沒從張智的懷裏起來,她埋著腦袋,仿佛是想在這個懷抱裏多靠一會兒。
“發泄完了吧?心情好了點沒有?”張智柔聲問道,東方夏雪不語,隻是用修長的玉指掐住了張智腰間的軟肉,用盡全身力氣的掐著,即便她把吃奶的力氣也用盡了,依然還是沒能掐動那硬邦邦的肌肉。
張智無動於衷的承受著,輕輕撫摸著東方夏雪的背脊,輕笑的打趣道:“真沒想到,我們如冰山雪蓮一樣的老板,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嗬嗬,別說讓我去低頭了,就算是讓我去求饒,都值得。”
“張智,你要讓我欠你多少,你才甘心?”東方夏雪輕言細語,因為剛才的竭斯底裏,使得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很是疲憊。
“欠下你一輩子都還不起的債,可好?”張智柔和笑著,東方夏雪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張智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好了,你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倒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呢。”
東方夏雪這才站直了身體,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整理了一下發絲,頓時,她又恢複了那個冷傲女總裁的姿態,當然,她那有些臃腫哭紅的美眸,卻是掩飾不了。
“如果以後再瞞著我去做這樣的事情,決不饒你。”東方夏雪瞪著張智:“把地上的文件撿起來。”
張智一邊彎腰去收拾地上那些散亂的文件,一邊有些叫苦:“明明是你丟的,幹嘛讓我撿---”
“不是你害的,我能失態嗎?”東方夏雪語氣不忿:“今天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張智就嘿嘿笑了起來,美女老板這是怕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