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了。”張智沉聲一喝,沈輕靈驚駭的再次閉上了眼睛,死死咬著嘴唇,一手抓著自己的衣擺,一手牢牢抓著車窗頂上的扶手。
三輛車,一前兩後的在街道上上演了生死急速,讓周圍的行人震驚不已,紛紛避讓。張智的車技是毋庸置疑的,方向盤在他的手掌中,就宛如被賦予了生命,任他完美操控,寶馬車也宛如幽靈一般的靈活與流暢,在街道上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幻影與弧度,穿梭在人流與車流之間,看似驚險,實則華麗。
不過,即便是張智的車技再出神入化,可一輛以穩健著稱的寶馬越野車,在速度上,如何能比的過兩輛以速度著稱的跑車呢?
雖然有人流車流的阻礙,可在長時間的追趕下,張智還是被兩輛鮮紅如血的跑車給追上了,左右夾擊,把他夾在了中間,跑車的車窗被放了下來,兩把黑洞洞的槍管從窗口伸出,對著寶馬車內的張智,就是連續的幾下點射。
這輛寶馬車,隻是普通的越野車而已,並沒有防彈效果,車窗被子彈擊成了粉碎,玻璃濺射在沈輕靈的身上,讓她驚叫連連,張智為了確保沈輕靈的安全,再次按下了她的腦袋,同時,張智的腳掌輕點刹車,寶馬車的速度瞬間放慢了下來,兩輛跑車也跟著減速,但還是慢了半拍。
張智落後了兩輛車將近一個車身的位置,他看著從窗口伸出來的手槍,正要對著他的位置射擊,張智的臉上就是浮現出一絲可怕的殺意,他毫不猶豫的再次加速,方向盤猛打,車頭直徑向右側法拉利的車尾撞去。
“砰。”急速行駛之中,車輛碰撞是相當危險的,法拉利仿若有些不受控製般的左右扭曲了起來,讓司機不得不收回了拿槍的手,全力控製方向盤去了。
“噗嗤。”也在同時,另一把手槍扣動了扳機,子彈射擊在擋風玻璃上,一個彈孔那般的可怖,被子彈穿透,玻璃以彈孔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許多猙獰的裂縫。
張智的腦袋一偏,躲過了子彈,他的右腳死死的踩著油門,寶馬車的發動機宛若野獸嘶吼般的呼嘯著,他連續三次撞擊在右側法拉利的車位上,一次比一次凶猛。
終於,法拉利失去了控製,撞擊在街道邊的花圃上,而由於速度太快,慣性太強,法拉利直接被掀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圈,重重的砸落在地,磨出了十多米遠,轟擊在了街道邊的建築物上,車身,扭曲得恐怖,被撞擊的不成型了,幾乎如一團鐵塊。
就算裏麵的人再銅牆鐵壁,也定然被擠壓成了肉泥!
這一變故,並沒有讓張智或者前方那輛法拉利停下,他們依舊在玩著生死一線的刺激遊戲,“噗噗噗”一連幾槍,擋風玻璃都支離破碎,子彈都在車內的真皮座椅上留下了幾個彈孔、幾縷青煙,但就是沒有擊中張智,他總能擺脫子彈的軌跡。
沈輕靈則被張智按在座位上,她緊閉著眼睛,雙手捂住了耳朵,那香肩都在顫動,心都好像快要蹦出了嗓子眼一般。
疾風徐徐,吹打在張智的臉上,刮得有些生疼,但他的眼睛,始終炯炯有神,銳利萬分,他的車速已經提到了極致,形式發生了轉變,現在不是法拉利追殺他了,而是他在追殺法拉利。
法拉利的車主似乎也被同伴的車毀人亡而驚住了,見幾槍都不能擊殺張智,他把車速提了起來,似乎很害怕張智會如法炮製的也讓他車毀人亡。
槍聲沒有停止,不時的響起,子彈射在白色寶馬的車身上,發出“鏘鏘”的聲音,火星四濺,跑車與寶馬車之間的距離也被逐漸拉開,張智碰不到跑車,但跑車司機卻能用槍點射他。
但張智卻沒有一點著急的神色,他依舊沉冷,這段路上比較冷清,沒什麼車流,所以跑車的速度能提起來,可一旦這樣行駛下去,遇到了車流,跑車一定要降下速度來,到那個時候,被自己追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張智不怕法拉利逃走,也根本不會讓他逃走。
果然,不久後,前方遇到了車流,法拉利不得不放慢了速度,而張智卻絲毫不減速,以那神乎其技的車技,快速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