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甚涼,街道上的人群稀疏,有著一種蕭條,但是很寧靜,張智懷裏抱著柳貝貝,牽著柳茹婉,走在冬風吹拂的安靜街道上。
小丫頭被厚厚的羽絨服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可愛萬分,她摟著張智的脖子,小嘴巴不停的哈出騰騰熱氣,吹在張智的脖子上,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讓“爸爸”暖和一些。
而柳茹婉,穿著一件時尚而不失高雅的米色妮子大衣,裏麵是一件湛藍色的紡織毛衣,那厚實的圍脖把那瑩白修長的頸項給遮擋住了,少了幾分性感,卻多了幾分溫暖。
她一頭及腰的黑絲被挽在了腦後,幾縷發絲垂在額頭前,讓得她那豔麗卓絕的姿容上,多了幾分慵懶與嫵媚,醉人心田。
她的體態勻稱婀娜,並沒有那種誇張的豐腴、更不會瘦骨如柴,她的胸脯不算的最豐滿、臀部也不算得最圓潤碩大,雙腿也並沒有那麼曲直修長。可是,卻沒人敢否認柳茹婉的身段是那般的誘人,那種勻稱、協調、比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的曼妙不是很誇張,卻是那般的動人心魄。
“爸爸,冷不冷呀?”柳貝貝看著張智那西裝裏麵隻穿了一件襯衫,心疼的說道:“爸爸真可憐,穿得這麼少,貝貝把圍脖給爸爸吧。”
說著話,小丫頭當真去解脖子上那印著卡通熊的粉紅小圍脖,這讓張智好笑不已。而挽著張智胳膊的柳茹婉,也是抿嘴笑了笑。她倒沒有趣心疼張智,因為也漸漸知道張智的體格很好,不怕寒冷,她能感受到張智身上如火爐般的熱量,那騙不了人。
張智笑嗬嗬的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尖,製止了小丫頭的動作,道:“貝貝,過年收到了多少壓歲錢啊?你不是說要幫爸爸買衣服嗎?”
聽到這話,小丫頭的表情頓時就垮了下去,苦兮兮的說道:“貝貝沒錢---”
“那貝貝的壓歲錢呢?”張智笑問道。
“全都被壞媽媽沒收了---”小丫頭嘟著嘴巴,可愛到了極點,顯然對柳茹婉的作風很不滿。柳茹婉就笑嗔了一聲:“現在學會告媽媽狀了是吧?媽媽不是沒收,是幫你保管。你不是說了要幫爸爸買衣服嗎?媽媽當然要幫你存著。”
張智幫著柳貝貝說道:“就是,媽媽最壞了,借著保管的名頭來沒收咱家貝貝的壓歲錢。”小丫頭撅著嘴唇連連點頭。柳茹婉不由嬌嗔的白了張智一眼,似要把張智的魂兒都勾走一樣,風情誘人。
三人如一家三口般在街上逛著,是那般的協調與溫馨,不知不覺,夜已深,小丫頭已然在張智的懷裏睡著了,柳茹婉抱著張智的胳膊,並肩而行,享受著這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似乎,這還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逛街,浪漫---
“張智,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柳茹婉嘴唇輕啟,呼氣如蘭:“我不敢去想象,如果不是上天的眷顧,讓你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會遇到什麼樣的磨難,也許,我會漸漸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我連保護貝貝的能力都沒有。”
“婉姐,沒有那麼多如果。”張智柔情的看了柳茹婉一眼:“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那些麼?如果真要說起來,能擁有你,才是我最大的幸運。”
“張智,謝謝你。”柳茹婉深情款款的說道,幾個字,飽含了太多太多。張智緊緊的攬住了柳茹婉那纖細的腰肢,心中猛歎一聲,愧疚彌漫,他一直覺得愧對柳茹婉,他雖然能給柳茹婉很多以前不曾擁有的東西,也能做她最為堅強的依靠,更能全心全意的疼惜她,可是,他始終無法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最基本的名分。
特別是在接觸了柳茹婉的父母後,這種感覺,在張智心裏愈發強烈,他無法去給出什麼承諾,唯有對柳茹婉加倍的疼愛與珍惜。
回到了柳茹婉家的小區內,就在兩人要走進樓道口的時候,張智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側頭向一旁幽暗的小巷望去,那裏站著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就宛如要與黑夜融為一體般,但還是被張智敏銳的察覺到了,最怪異的是,他的身前,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寒氣凜凜,淩厲無匹。
“等我的?”張智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