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張智說道:“不過,這種可能性幾乎不會發生,因為,他們玩不起!”
半個小時後,三人回到了柳家老屋,柳母看著平安歸來的女兒,自然是激動不已,拉著柳茹婉就忍不住的落淚,而柳茹婉也是眼睛泛紅,一陣安慰後,才漸漸讓柳母情緒平穩。
而柳瀟颯,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張智那無奈的表情中,繪聲繪色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柳母是心驚肉跳、表情震驚難言,這樣的事情,在她這樣的老百姓眼前,有些無法置信。
最後,聽到老伴也會很快回來的消息,柳母又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停的對張智表示感激,直到張智大感吃不消時,柳母才在柳茹婉與柳瀟颯的勸說下堪堪罷休。
消沉悲戚了兩天的柳家小宅內,終於重新恢複了一些生機與歡笑,幾人坐在這顯得略小的客廳中說著話,柳母那張因為常年操勞,被歲月蹉跎出許多皺紋的臉上一片慈祥,她看著張智,有著一種發自心內的滿意,也讓張智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了。
柳母話裏話外,都在旁敲側擊著詢問張智的家裏、以及工作身份之類的事情,這也怪不得她,畢竟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對女兒的終身大事,是很在意的,而了解這個準女婿的背景家庭,也是做母親的本能。
聽著拷問一樣的話語,張智簡直是尷尬到了極點,還是笑著說道:“伯母,我在中海的一個大集團上班,勉強算是一個高管。我這個人悠閑慣了,也沒什麼大誌向,覺得這樣就還不錯。但您老放心,我對婉姐,肯定會很好的。”
柳母倒是愣了下,那溫和的眼睛中顯然有些不相信,在她看來,張智這麼一個厲害的人,怎麼可能幫別人打工呢?不過,她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問什麼,她並不是很在意張智的工作,隻要能對女兒好,就足夠了。而從今天的事情看來,她也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張智是真的很愛女兒。
當聽到柳母問出張智的家庭背景時,氣氛好像突然之間就沉了幾分,張智的表情倒沒什麼變化,可是緊挨他而坐的柳茹婉卻是無比的緊張,謹慎的看了張智一眼後,她才連忙說道:“媽---”她可是知道張智的身世,她害怕勾起張智的痛苦回憶。
倒是張智很豁達的笑了笑,拍了拍柳茹婉的手掌,說道:“伯母,我是個孤兒,從小貌似就被拋棄了。至於我的家人,在不在這個世界上,我目前也不清楚。”
柳母和柳瀟颯皆是一怔,柳母的臉上瞬間湧現出心疼,拉著張智的手掌柔聲道:“孩子,別怕,你可以把這裏當成你的家。”
張智笑笑,道:“伯母,沒事,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而且,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家嗎。”說著話,他揚了揚和柳茹婉緊扣著的手掌。
“對,對,看我不會說話的,這裏本來就是你的家。”柳母笑逐顏開,幾人又聊了一會兒,柳母就張羅午飯去了,把要去幫忙的柳茹婉都趕出了廚房。
“婉姐,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吧?趕緊去休息一下,不出意外的話,下午還要去接伯父。”張智看著柳茹婉那張疲憊難掩的雪白玉臉,疼惜道。柳茹婉抿著嘴唇乖乖點頭,精美如畫的臉蛋上有些紅暈的小聲問道:“你昨天晚上開了一夜的車,也休息一會兒吧?”
張智露出一個有些邪惡的笑容:“婉姐,這可不好,伯母和大舅哥在家呢。”純潔的柳茹婉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後,鬧了個大臉紅,羞赧不已,啐了一口後,就逃也般的走進了小臥室。
客廳內,就剩下張智與柳瀟颯這兩個大老爺們,自然而然的吞雲吐霧起來,抽的小客廳內煙霧繚繞,那老舊式的25英寸彩電正放著廣告節目,張智也不覺得無聊,駕著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
柳瀟颯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猛力抽了幾口煙後,忽然說道:“張智,大恩不言謝。”
“嗬嗬。”張智咧嘴一樂,打量著衣著和發型同樣“光鮮”的柳瀟颯,別說,他還真有些嫉妒婉姐家裏的基因,柳瀟颯看上去雖然別扭了點兒,可英俊的沒話說:“貝貝喊我喊爸爸,因為婉姐是我的女人,你說,你跟我說這樣的話,不是欠抽嗎?”
看著柳瀟颯還想要說什麼的表情,張智果斷的掐滅了香煙,站起身說道:“我進去看看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