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客廳內一片沉靜,鴉雀無聲,隻有時鍾那滴答的聲響,張智的手指輕輕摩紗著柳貝貝那粉嘟嘟的小臉,仿佛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小丫頭感覺更踏實安心一些。
而柳瀟颯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任何話,他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底,表麵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可是眼中的欣然卻是掩飾不住,他感覺得到,張智與侄女的感情很深,並不比親父女差,而小侄女對張智的依賴,更是超出了他的料想。
半個小時的時間,張智和柳瀟颯誰都沒說話,生怕吵著了貝貝,直到柳母把早飯做好,張智才笑了笑,抱著小丫頭輕手輕腳的站起身,走進臥室,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親手蓋好被子,發現小丫頭沒什麼察覺,才安心的退出了房間。
這一係列細節與舉動,都被柳母看在眼裏,幾天來,臉上第一次綻放出慈祥而欣慰的神色。
早飯很簡單,就是大米粥與鹹菜,當然,還有柳瀟颯特意去買的熱騰騰的包子。吃過早飯後,張智便不做停留,叫上柳瀟颯,兩人向警察局趕去,而臨走前,看著柳母那緊張又擔憂的神情,張智不忘笑著說了聲:“伯母,在家裏安心的等著吧,把心放回肚子裏。”
“張智,我們就這樣去嗎?”車上,看著張智什麼都沒準備,也沒有想象中的找什麼關係,柳瀟颯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不然?”張智笑著回了句,柳瀟颯臉色有些無語的說道:“這---可不是中海,這是寧宜縣啊,雖然是個小縣城,可是,你在這裏沒關係沒門路的,我們就這樣去---恐怕不但不能把茹婉和老頭子帶出來,搞不好還會把你自己都搭進去,王前程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在寧宜縣的勢力真的很大,說聲土皇帝也不假。”
他現在不禁有些開始懷疑張智的能力了,或者是腦袋瓜子不靈光?還是在中海橫慣了,以為到哪兒都可以跋扈了?這點,他真的擔心。
“省部級家的嫡孫我都敢打進醫院,我還真不相信區區一個寧宜縣就能成為龍潭虎穴了。”張智不以為然的說了句讓柳瀟颯滿臉震驚的話,省部級高官的嫡孫?如果他沒搞錯的話,省部級?那應該就是跟ZJ省那幾個頭號大佬一樣的級別了,連這樣出生的人張智都敢打進醫院?
不是在吹牛吧?如果不是在吹牛的話,那張智得牛-逼到什麼地步?柳瀟颯心中有不相信,但更多的是震撼與激動。如果張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老柳家,可真是攀上了一顆大樹啊。
當然,張智這句話完全是沒有水分的,如果張智沒記錯的話,盧遠航的爺爺,貌似就是JS省的頭三號大佬之一,享受省部級待遇,是實實在在的正部級高官。
頓了頓,張智又若有所思的說道:“當然,前提是,這件事情但願沒有什麼人在後麵搞鬼。”說著話,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宜縣不大,但也不算很小,城市建設的也還算可以,此時正值八點出頭,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堵車也挺厲害的。
在柳瀟颯的指引下,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寶馬車停在了一座莊嚴的大樓麵前,寧宜縣公安局!柳茹婉雖然因為有行賄和妨礙司法的行為,但是還沒有被審問,所以暫且被拘留在這裏,並沒有被轉移到拘留所。
兩人走進辦公大樓,迎麵走來一個穿警服的警員,問道:“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
柳瀟颯連忙露出市井小民般的賠笑,掏出香煙遞過去說道:“兄弟,我們是來找柳茹婉的,您看,告訴一下我們她在哪?”
那警員接過中華煙,本來還有了一些笑臉,可聽到柳茹婉這三個字,表情登時又冷了下去,臉色更難看,道:“柳茹婉?這個人你們不能見,她現在屬於封閉審訊階段。”開玩笑,誰都知道那個跟天仙一樣的女人是被王大少整進來的,在這件事情上,整個警局,誰敢馬虎?
“呃---”柳瀟颯頓時僵在了那裏,眼中怒氣閃現,但還是忍著了,陪著笑臉道:“兄弟,行個方便,我是她親哥。”說著話,他從兜裏掏出一包沒拆封的中華煙,暗中塞了過去道:“給個麵子,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