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荷塘假山、枯木青柳,如山水畫一般的寫意清雅。隻是現在正值冬日,那樹木凋零,荷塘冰封,顯得有些蕭條。但不難想象到,當大地蘇醒、春暖花開的時候,這裏會有一片生機盎然的宜人風景。
一名青年,神情從容的坐在庭院中,享受著溫陽的沐浴,那種暖意,讓人有種渾身綿綿的享受,使得他那張普通中帶著內涵的臉上,一副祥和的平靜。
一名麵容精致、氣質恬靜的嬌美女子,正動作嫻熟而柔和的幫青年泡著茶水。泡茶是一門學問,而想要把這門學問做好,是要下足功夫的。每一道水,用什麼水,都是值得去考究。否則任何一個步驟不到位,都會嚴重影響上等茶葉的口感與茶香。
顯然,這名如小家碧玉般的乖巧女子,對此道很熟悉。
接過女子遞過來的紫砂壺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一道芬芳香醇流淌在口齒之間,提神養氣。回味了片刻,青年那纖長如女人般的手指輕輕滑過了女子那白嫩的臉蛋,溫和道:“你的茶藝算得上是步入大師的行列了,離宗師,一步之遙。”
得到讚賞,女子羞澀而又甜蜜的淺淺一笑,清新動人,美眸中閃過毫不掩飾的愛慕與崇拜。她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屬於校花級別的風雲美女。可她甘願待在這個男子的身旁,成為他的禁臠。這個在華夏南方都能算得上是風雲人物的男子,就如同她心目中的神明。
“東東,聽說昨天吃了一個不小的虧?”停頓了片刻,青年微微撇過頭,說道。他的身後半步,站著一名神態恭敬的青年,正是洪門內的核心大少,譚東東。
隻是,他那臉上的倨傲,此時被徹底收斂了起來。有著隻是謙恭與尊敬,微微點頭道:“嗯。”
“這個張智似乎很了不得啊,一而再的讓咱們東東吃癟,看樣子道行不淺。”青年的眼中閃過一抹玩味,語氣清和無比。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給人的感覺,就仿若經曆過滄海桑田半世沉浮的老頭,有一種沉穩的內斂。
“哼,一個徒有匹夫之勇的瘋子而已。若不是他與徐家的關係讓人難以琢磨,我早就對他下手了。豈會讓他活到現在?”譚東東咬牙切齒的說道,想到張智那張痞氣十足的麵孔,他就怒火升騰,有一絲不想承認的恐懼,但更多的,是仇恨。
“瘋子往往都是最可怕的一類人。而猖狂到四處為敵卻依然能長袖善舞的瘋子。必有他的可怕之處。這個人,不可小覷。”青年淡淡的說道,語氣平和,聽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但看得出來,他對張智的評價很高。就單單這一點,如果傳出去,足以讓張智自傲了。
譚東東還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閉嘴,在這個男人麵前,他不敢反駁!隻有發自內心的恭敬。
“你說我那個妹妹,葫蘆裏又在賣著什麼藥?真是讓人有些頭疼啊---”青年說了聲,譚東東不敢接茬。
三兩清一色的黑色奔馳轎車行駛在了繁華的街道上,仿佛透露著一股蕭殺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進而遠之。
中間的車內,張智與金豆豆並排而坐,嗅著車內彌漫的獨特清香,張智較有興趣的歪頭打量著目不斜視的金豆豆。
金豆豆的打扮,依舊是那套中規中矩的黑色西裝,嚴謹中不失塑身的白色襯衣,一雙玉足上,是一雙七八厘米鞋跟的黑色尖頭高跟鞋。
她兩道沒有任何修剪過、但狀似皎月的峨眉間,隱隱有種英氣閃現,身上的氣場無形流露,讓得一般人,懼之三分,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