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對司馬天行同樣有了個初步定義,讓他咋舌的定義,他在方才那一瞬間,居然從司馬天行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讓他有生出危機感的威脅,眼前這個陰鷙的青年,是個強悍的高手!
能讓張智生出這種感覺的人,就算在曾經的地下世界,都寥寥無幾,而今天,卻碰到了一個,這讓張智心裏,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難怪他敢這般鎮定自若,穩坐釣魚台的張狂,他有這個資本!
“銅牛說的沒錯。”司馬天行輕聲說道:“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我是莊,你是閑,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我贏了,他死,我輸了,你帶他走。”
張智卻絲毫不讓,眼睛與司馬天行那懾人的眼眸對視著,笑道:“你認為這樣有意思?司馬天行,你也別挑戰我的耐心,我會坐在這裏跟你玩,在我看來就是紆尊降貴了。你在我眼裏還真不算什麼,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別給臉不要臉,你真想玩,就拿出點誠意來,如果不想---”
說到這裏,張智頓了頓,忽然,臉上多出了一絲震懾人心的氣勢,道:“我執意帶夏正陽離開,你們誰能攔我?”這一刻,張智霸氣難當,氣勢恢宏,竟有種讓人折服的睥睨,讓得司馬天行都是眉頭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沉凝,張智徒然爆發的威壓,讓他心中驚疑。
而不遠處的秦詩意,那雙仿若盛著一汪碧泉的眸子中,更是異彩閃現,是不解,是琢磨,是驚豔!她似乎終於從張智身上看到了一絲讓她欣賞的特質,起碼這膽量,令人刮目相看,男兒當如此!
不過,這話聽在銅牛與烈風的耳中,卻是那般的刺耳,令他們暴怒難當,他跟自家少主坐在一起,還是紆尊降貴了?這家夥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當然,這是他們不知道張智的身份,如果張智以“死神”的身份坐在這裏,確實有那麼幾分紆尊降貴的意思,司馬天行是什麼身份?充其量一個古老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而已。而張智呢?震驚世界的死神,讓無數強者頭疼的存在,是能與梵蒂岡那老頭直接對罵的牛人,是整個神罰小隊的精神領袖、至高信仰!
整個大廳都沉寂了幾秒,針掉可聞,司馬天行凝視了張智片刻,忽然,嘴角的弧度擴大了:“我發現,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樣,才能讓我提起興趣來,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每當踩下一個強人,我都會有一種如高潮般的快感!你,應該能給我這種感覺!”
張智一陣惡寒,說道:“我不得不告訴你,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被爆菊花的快感,應該也能讓你達到高潮!”張智笑語嫣然。
一句話,又讓眾人呆若木雞,這混蛋是真不怕死啊,敢這樣跟司馬大少爺說話,他有幾條命夠殺的?秦詩意更是心中暗啐一聲,果然是個畜生,這樣低劣粗俗的話都隨口既出。
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平常那個喜怒無常的司馬天行,此時並沒有勃然大怒殺意凜然,反而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較有興趣的盯著張智,說道:“你的嘴巴越賤,待踩在腳下的時候,我就越有成就感。”
迎著那曖昧的眼神,張智真的快起雞皮疙瘩了,要不是知道這家夥變態到連自己嬸嬸的主意都要打,張智真會懷疑他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當即,說道:“屁話就別說了,到底玩不玩?玩就拿出誠意來,不玩我就回家睡覺,大冷天的。”
“你想要什麼?”司馬天行輕輕吐出一句話,讓秦詩意訝異,這向來狂妄自大、偏執如瘋的司馬天行,居然在張智麵前讓步了?
殊不知,司馬天行是被張智那驚鴻一瞥的實力所震住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是瘋子沒錯,但他不是傻子,反而心機深如海,旁人無法琢磨。
張智這才微微一笑,旋即,抬頭四處看了看這金碧輝煌的賭場大廳,說道:“我看這金色宮殿就不錯。”秦詩意美眸微蹙,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口味不小,但也無妨,在我看來,什麼賭注都是空口白話。”司馬天行不屑一笑,自信強大,好像他根本不認為張智能贏他一樣,瞥了眼秦詩意,才說道:“這裏是詩意的,我沒有權利拿來當賭注,但是,司馬家手中持有這裏的三成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