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客廳茶幾上壓在煙灰缸下的一張紙條,依舊是那熟悉的一行娟秀字體。
“張智,我今天回來拿點東西,順便就打掃了一下房間,你的髒衣服我都洗好了,掛在陽台上曬著---希望你不要介意,嗯---我看你成天也很忙,如果沒時間洗衣服的話,就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陽台上吧,我隔一天來幫你洗一次---柳茹婉。”
拿著手中的紙條,張智久久無語,歎了一聲,心道:“婉姐啊婉姐,你這樣對我,讓我怎麼辦才好呢?”想到那個婉約溫順的美婦人,張智心中就一陣柔軟,搖搖頭,回來拿東西,隻是一個借口吧,她呀,是放心不下自己一個人才是---
想必,她也知道自己是有意要與她疏遠距離吧?所以才選擇自己去上班的時間悄悄來到家裏,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既不想給自己增添負擔,又放心不下自己,想為自己做些什麼---
“嘖嘖,以本大少獵豔多年的經驗來看,光憑這幾個字和這香味,本大少就能肯定,絕對是個極品美女。”秦大少踮起腳尖,一雙賊眼在紙上看來看去。
“你知道個屁,趕緊去洗澡,然後睡覺,哥明天還要上班。”張智把紙揣入口袋,沒好氣的說了聲。
“白眼狼,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丫的就是一個禽獸,指定是把別人拱了以後,穿上衣服就不認賬。”秦縱橫煞有其事的說道。
“滾蛋,毛都沒長齊,你懂個屁。”張智一腳把秦大少踹飛了出去,這丫的抗擊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悍,從地下爬起來,拍拍屁股,一邊向衛生間走去一邊毫不弱勢的叫罵道:“明天就毒死你丫的。”
把鬧騰的秦大少安排在貝貝以前睡的屋子裏睡下後,張智便也回房睡了,想到連躺在被窩裏都咋咋呼呼不停的秦縱橫,他無語的笑了起來。
嗅著被子上傳來的殘留餘香,張智心中一片溫馨,腦海中又浮現出柳茹婉母女的影像,半個多月沒見了吧,心中,還真有些想貝貝那丫頭了,不知道,新生活過的還好嗎,新學校又好不好?當然柳茹婉那張如清湖碧水般的溫婉容顏,也是久久揮之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張智來到公司,秦縱橫大搖大擺的跟在他屁股後頭,滿臉的不爽,別說是他,就是任何一個人被張智大清早的拉起床,然後就玩命一樣的擠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任誰殺人的心都有。
“白眼狼,你這什麼破電腦?怎麼一部激情動作片都沒有?”秦縱橫大喇喇的坐在張智的辦公桌前,搗鼓著電腦說道,白眼狼這個稱呼,似乎已經成了他對張智的定義。
“我如此光輝純潔的人,怎麼可能看那種東西?”張智大言不慚的說道,其實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上次搗鼓進了一個網站,正當他流著哈喇子要觀看的時候,誰知道電腦直接中毒癱瘓---
“裝逼。”秦縱橫不留情麵的罵了聲,頓了頓道:“今天本大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資源豐富。”張智眼睛頓時一亮,非常無節操的搬了匹椅子,坐到秦大少身邊問道:“你有?”
“廢話,沒有這個旁身,怎麼好意思出來行走江湖?”秦大少打出一排長長的網址,那熟練程度,毫無間隔的,明顯已經在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不會有毒吧?”張智問了句,秦大少鄙夷道:“本大少的網址,絕對純綠色通道。”隨後,一大一小兩個無恥的家夥就湊在了電腦屏幕前,看著那一副酣暢激戰的畫麵,還時不時的品頭論足。
一天的時光,轉眼即逝,秦大少跟個牛皮糖一樣陪著張智上了一天的班,就連夏正陽的邀請都被他拒絕了,這讓張智好笑的罵了他一句:“你丫的是來找樂子的嗎?我看你像是來惡心我的。”但秦大少不以為意的反罵了回去。
臨近下班的時候,張智接到了東方夏雪的電話,說是晚上有一個商會的酒宴,讓張智陪她一起去,麵對老板的請求,張智很爽快的一口答應。
當然,他更清楚,反抗與不反抗的結局都是一樣的,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從了吧---
掛了電話,張智就一路來到了集團內部的休閑室,秦大少嫌辦公室無聊,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