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正是幾天前被自己丟進西湖中的邱家大少,邱青峰嗎?
“不用麻煩。”羅幔紗輕聲道。
“嗬嗬,看你說的,這算什麼麻煩,以我們邱家與羅家幾十年的交情,這點是應該的。”邱青峰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旋即,視線落在了東方夏雪與張智身上,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道:“東方總裁與張兄也來了?真是沒想到,兩位也會來參加我爺爺的壽宴,有心了。”
東方夏雪點點頭沒有說話,她很詫異邱青峰幾天前受了那麼大的侮辱,怎麼今天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這樣的反常不但沒讓她心裏鬆口氣,反而更加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位大少肯定沒按好心。會叫會咬人的狗不可怕,可怕的是冷靜伺機、隨時準備撲出致命一擊的狼!
顯然,邱青峰給她的感覺偏向於後者!
“邱家老爺子70大壽,我們怎麼敢不來拜壽呢?就是怕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夠,怕你們不歡迎啊,萬一給轟出去了那多丟人?這不,就死皮賴臉的讓幔紗做個引薦,還請邱大少不要介意才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智笑容謙遜燦爛的說道。他不知道邱青峰在玩什麼把戲,不過要玩,也不介意陪對方好好玩玩,張智可是這方麵的祖師級人物。
“遠來是客,哪有不歡迎的道理?今天晚上吃好喝好,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邱青峰笑著說道,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妥來,可心裏是怎麼想,到底有多想弄死張智這個人,卻是沒人知道。
他卻沒注意到,他對張智的隨和態度,讓一旁的羅幔紗輕輕蹙了蹙眉毛,美眸中微微閃爍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幾人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眉寬目圓,有一種上位者的氣魄顯露,他所過之處,周圍人都對他由內而發的露出一股尊敬。
“邱伯伯。”羅幔紗終於正眼瞧人,對著到來的中年男子喊了聲,算不得恭敬,但絕對與不敬絕緣。
“嗬嗬,幔紗來了啊,怎麼,羅老爺子沒來嗎?”中年男子笑了聲,說道,聲音渾厚低沉。
“爺爺年紀大了,說是就不參加這樣的晚宴了,讓幔紗代他向邱爺爺問好。”羅幔紗說道。
“羅老有心了。”中年男子說了句,旋即看向東方夏雪:“這位漂亮的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最近在中海紅極一時的東方夏雪吧?”
“您好,我是東方夏雪。”東方夏雪禮節性的一笑。中年男子點點頭,這才看向張智道:“那這位應該就是張智了?”
“我終於知道‘受寵若驚’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了。沒想到我這樣的小人物還能讓您這樣的大人物所惦記,真是榮幸榮幸,就因為這個,咱也得喝一杯。”
張智揚了揚手中的紅酒杯,喝了口,臉上笑意盎然,真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意思,讓人看不出真假。張智雖然還不知道這個中年人的身份,但就憑羅幔紗對他的態度,也能猜出一二。這個中年男子,在杭城這一畝三分地,足以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嗬嗬,你的事跡我可是聽說過不少,你啊,還真算不得小人物了。把盧家少爺打進醫院,幾乎是一個人撐起了東方集團,讓東方集團從倒閉的邊緣奇跡般的迎來了如今的輝煌,又掃了古家兩位大少的顏麵,還有,那幫越南人---你所做的每件事情都不小啊。”
中年男子滿含深意的說道。
張智的表情不變,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道:“都是些傳言罷了,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東方集團有今天這樣的成績,都是我敬愛的老板一個人的功勞,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就是一個混日子拿工資的小員工,跑跑腿拍拍蒼蠅還行,幹大事?真沒那個本事。”
說到拍蒼蠅的時候,張智還有意無意的瞥了眼邱青峰,意思不言而喻。這個小動作落在幾人眼裏,但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在場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如果這點城府都沒有,真的就沒資格站在這兒了。
聽到張智拍馬屁的話,東方夏雪倒是很淡定自如,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這家夥的嬉皮笑臉胡言亂語。
“年輕人謙遜是好事,但過度謙遜那就是虛偽了,嗬嗬。”中年男子笑容煦和的指了指張智,給人一種很親昵的感覺,就仿若一個長輩在指點晚輩一樣:“別人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比如,越南人---我可是聽說,沒有一個能回去的,手筆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