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大,環境很好,就像是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樣,客廳、臥房、電視、空調、地毯、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一應俱全,在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名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者,老者頭發烏黑,臉色雪白,但五官很是正楷,能依稀看出與東方姐妹的相似之處。
不用問,這應該就是東方老爺子東方魁了,而此時的他,雙目緊閉,身上插滿了管子,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一樣,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看樣子情況很不妙。
“現在是什麼情況?”張智出聲問道。東方夏雪沒說話,東方夏雨帶著哭腔道:“爸爸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說是頂多活不過三天。”
“說具體的。”張智皺著眉頭說道,這時東方夏雪才開口:“身中兩槍,腦顱內和心髒邊緣各一枚子彈,位置很特殊,如果動手術,他們說連一層的把握都沒有,而不動手術的話---必死無疑。”
“一層把握都沒有?能不能把拍的片子給我看看?”張智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讓東方夏雪有些詫異,這時的張智,和平常玩世不恭的張智完全判若兩人,甚至連神態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超人,你還懂治病?難道你有辦法?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東方夏雨對張智的信心一直是爆棚,頓時激動的拽著張智的胳膊,祈求道。張智搖搖頭看著東方夏雪道:“我要先看看片子。”
槍傷,對張智來說,在以往的日子裏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他身上的槍眼多到數都數不過來,對這方麵當然也有著常人所不及的了解。
東方夏雪也沒來由的對此時的張智生出一股信任感,二話不說,就轉身從抽屜內拿出一個袋子,張智接過,把幾張明晃晃的片子拿出,站在燈光下細心照看了起來,房間內幾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張智。
良久後,張智才把片子重新放回袋子內,歎了聲,道:“片子我看過了,這樣都還能吊著一口氣,真算是命硬了,一枚子彈在離心髒大動脈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想要取出,沒有頂尖的刀法與最先進的設備是絕對做不到的,還有一枚腦顱內的子彈---就更危險了,卡在了神經與血管最密集的地方,除非是神仙來了還差不多。”
聽了張智的話,東方姐妹兩身體都是一晃,就像要跌倒了一樣,張智說的與醫生說的幾乎一樣,她們最後抱有的那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在眼皮子底下死去?
東方夏雨忍不住的嚶嚶哭泣,東方夏雪則是緊緊抿著嘴唇,一雙手掌握拳,由於用力過度,讓指骨關節間都一片泛白,王奎站在一旁,也是滿臉的黯然沉重,畢竟,他跟了東方老爺子幾十年了,感情很深。
“超人,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求求你了。”東方夏雨哭的梨花帶雨,一顆顆淚水流下臉頰,那傷心悲痛的摸樣讓張智心中猛的一疼,都不敢與她對視。轉過身,默默的走出病房,來到了外麵的客廳,神情複雜的點燃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目光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張智的反應,東方夏雨有些絕望,臉色慘白淒涼,而善於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東方夏雪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臉色微微一怔,死灰的美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小雨,我們再去求求張智。”說罷,就拉著東方夏雨走出了病房,夏正陽也緊隨其後。
姐妹兩來到吞雲吐霧的張智麵前站定,看著渾身仿若被一股滄桑氣息包裹的張智,東方夏雪心中的猜測更加堅定了幾分,緊緊盯著他,語氣誠懇道:“張智,如果你有辦法,請你救救我父親,就算我和小雨求你!”
求人,東方夏雪從小到大從來沒求過任何人,這是第一次,為了父親,她沒有絲毫猶豫!
張智仍然沒有說話,隻是一口接一口的狠狠吸著煙,一根接一根,直到第三根煙被掐滅後,他才抬起頭,看著麵容憔悴的兩姐妹,特別是滿臉淚痕傷心欲絕的東方夏雨時,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煩心。
“實話告訴你們吧,如果讓我來操刀,心髒附近的那顆子彈,我有七成把握能夠取出來。”張智的聲音有些低沉,但無疑是如晴天霹靂一般的轟擊在了廳內,更是讓在場人臉色精彩,連頂尖醫生都說隻有一層把握,張智竟然說有七成把握?他的醫術這麼高明?同時,也讓東方姐妹兩人雙目放光,張智真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