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夏雪不說話,就那樣站著,冷冷的盯著他。
“你和東方夏雨是什麼關係?”張智再次問道,他能感覺到東方夏雪的冰冷目光在逼視他,可他竟不忍抬頭去看。
“她是我妹妹,雙胞胎妹妹。”東方夏雪道。
“果然是這樣,難怪長得一模一樣。”張智釋然一笑,硬著頭皮抬起眼睛,看向那仿佛沒有生氣或者說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道:“你們兩個姐妹認為這樣耍我有意思?”
東方夏雪依然不說話,冷得讓人發寒,她沒有去解釋那是妹妹的意思,因為這已經沒必要了,張智今天所做的事情,就像是在她心裏狠狠劃了一刀,讓她不可原諒。
“不管怎麼樣,對不起吧。”張智歎了聲,掐滅手中煙頭說道。這女人的態度讓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個多大的傷害,恐怕會在心裏留下陰影,想到這裏,張智的心沒來由的一痛,說不清道不明。
“東方夏雨啊東方夏雨,你這次真的是玩過火了。”張智在心中陳雜歎息,東方夏雨肯定知道東方夏雪每天在這個時間段都有午休的習慣。
同時,張智也恨不得摔自己幾個耳光,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分辨不出來,竟然被蒙在了穀裏,這遠遠不是自己的水準啊。看來安逸的生活的確會讓人變得墮落。
“這不是理由,你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東方夏雪終於開口了。
“我知道,我會離開集團的。”張智沒有征求對方的原諒,因為他知道像東方夏雪這樣性格的女人,是不可能轉過這個彎的,對她來說,也許把清譽看得比命還重要。
沒再過多停留,站起身,根本不敢與東方夏雪的目光對視,轉身就走,在打開辦公室門,要離開的時候,張智最終還是又道了聲:“對不起。”隨後大步離開。
房門剛剛關起,東方夏雪整個人就如被抽幹了靈魂一般,跌坐在了沙發上,失魂落魄,她恨不得大哭一場,沒人知道她剛才醒來的那一瞬間有多害怕,沒人知道她的心現在有多痛。
她本來還對張智無形中生起了一絲好感,可瞬間崩塌了。張智猜的沒錯,她的確把清譽看得比命還重要。
剛才張智在她睡著的時候,幾乎看光了她的身子,對她來說,是無比巨大的打擊,無疑是晴天霹靂!張智的所作所為,她絕對不可原諒!
愣愣的看著空氣中的煙霧繚繞,東方夏雪的俏臉變得有些蒼白,她此時完全不是那個女強人了,有一種無助,這段時間各方麵的因素一股腦湧上心頭,她幾乎快要竭過氣去。
來的時候張智就沒帶什麼東西,走的時候更是兩手空空,也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搬著一個箱子,裏麵放著諸多文件。他壓根就沒有看過一份文件---
他的離開,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本來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吧。
蹬著自行車,張智心中陳雜五味,苦澀無比,隻要一想到東方夏雪沒有感情的冰冷眼神,他心中就非常壓抑,有心痛有愧疚。看來這次真把那女人傷的很深了,哎---
“工作才半個月,就光榮下崗,一毛錢沒賺到,還欠了滿心的愧疚,這都是什麼事啊。”張智納悶的想到,漫無目的晃悠在熱鬧的大街上。
直到下午近六點的時候,張智才回到了小區,遠遠的,就看見樓道旁坐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此時正坐在一個小石頭上,趴在一個台階邊,專心致誌做作業。
“嗬嗬,小丫頭,你怎麼在這做作業呢?”張智停好自行車,笑著說道。
這個小女孩是住在張智對麵的,名為柳貝貝,這些天張智雖然早出晚歸,不怎麼在小區中,但是與對麵的令居還是有著比較不錯的關係,也知道這小女孩的家庭狀況,是單親家庭,由離異媽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