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神經病呢?再說一遍試試。”東方夏雪一拍桌子,站起來直視張智道,滿臉寒霜。
“我說誰誰知道。”張智撇撇嘴,心裏卻在想著,這個死女人,真是不念舊情啊,感情自己上次還大半夜屁顛屁顛的去救她呢,還借了浴室給她洗澡。
本以為就算不加工資,自己的日子肯定也會更好過一些,可誰知道,一轉眼這“神經病”就變了個人,不但沒轉變態度,反而還變本加厲,居然讓他來當清潔工---
當然,張智根本不知道他接觸的本就就是兩個人,雖然他時常會冒出這樣的猜測,可回到都市後,不可否認,他的警惕心遠遠降低了,也根本沒往這方麵去深究。
“你---”東方夏雪氣的俏臉紅潤,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可強嘴不是她的強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擊,真的很想把文件摔在這個二賴子般的男人臉上。
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東方夏雪把俏臉狠狠撇向一旁,不去看張智,那漆黑明亮的眼睛中,變得紅紅的,漸漸湧現出了一絲霧氣。
這些天,她心中承受的委屈和壓力根本沒人知道,這段時間,她幾乎寢食難安,公司出現了大危機,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麼大一個集團的生死存亡就全壓在了她一個女人身上,快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即要承受心中的沉重的壓力還要受這個男人的氣,就算她是個高傲自立如雪山冰霜的女強人,在這一刻也感覺到萬分的委屈,即便拚命忍著不讓情緒外泄,可也忍不住的眼眶濕潤了。
看到這個情況,張智顯然沒料到,頓時有些慌了陣腳,苦著一張臉連忙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別哭啊,我也沒說什麼吧,算我錯了行不行?”
東方夏雪依然不說話,昂著腦袋,拚命讓淚水不流出來,可最終還是順著臉頰滴落,她竟然在這個男人麵前哭了---
就是張智也想不到這個絕對的女強人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他還一直以為柔弱與這冰山絕緣呢。
他不怕槍林彈雨,更不怕陰謀詭計,他唯獨還就是怕女人在他麵前哭,大打悲情牌的橋段最讓他揪心,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東方夏雪,張智站在她身旁,盯著那張嬌豔無雙的傾城容顏,歎了聲道:“哭吧,我看你這段時間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應該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吧?發泄出來也許是好事。”
東方夏雪接過紙巾,輕輕擦拭著淚痕,直到良久後,她才緩緩說道:“張智,如果有一天集團倒閉了,到時候,我恐怕連你的工資都會付不起了---”
張智一愣,旋即灑脫一笑:“我對你有信心,你在我心目中可是鐵腕冰山女強人,撐起一個集團對你來說沒問題。況且我那一點工資不算什麼。”
同時心中暗道一聲,看來東方集團還真是出現什麼大問題了。
“這次恐怕真的很困難了,集團麵臨著一個很大的危機,跨不過去,就真的要完了。”
東方夏雪憂愁說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張智吐露心扉,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特有的那種安全感吧。
看著總裁美女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一種落寞和淒涼,張智心中沒來由的一疼,頭腦有些發熱的脫口道:“對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幫什麼忙的話,告訴我。”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反悔。”終於,東方夏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張智頓時感覺似乎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我說的。”張智還是點頭,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張智,也許是因為女人的天性直覺,你讓我感覺到了不平凡,我對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期盼。同時,我也真的很好奇,脫去偽裝的你,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東方夏雪忽然轉過頭,直直盯著張智的眼睛說道。
“偽裝?你想多了。”張智聳聳肩,裝作無奈的說道。
“別裝了,你騙不了我。”東方夏雪很堅信內心的猜測。
頓了頓,輕輕搖搖頭,張智道:“誰沒有個過去?我還是那句話,別對我產生好奇,那樣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張智聲音柔和,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能讓女人沉迷其中的滄桑,東方夏雪都不由愣了片刻。
“其實在我看來,白天冷如冰山手握重權的你,遠遠不如晚上那個狂野火辣性格張揚的你。”張智笑著說道。
東方夏雪再次愣住了,旋即表情很是古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不過,最終想到了妹妹的警告話語,她還是選擇了沉默,什麼都沒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