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想起來他做錦衣衛大都督的時候確實殺了不少人,一時間很心疼,偎在他懷裏,低聲說:“其實你也是無奈的對不對?”
唐弈歎息一聲:“有妻若此,夫複何求。”
“少做作了。”秦妙笑他,而後想起來什麼問他,“你殺了碧煙?”
“是的。”
秦妙不解:“你為什麼要殺她?”
唐弈答:“那天在山洞,我的家人其實是她殺的。”
想起來唐弈爹娘哥嫂的慘死秦妙有些難過。
恰在這時李氏進了院子,喊著:“妙妙快出來,你的嫁衣做好了,快些來試一試,不合適的讓做衣服的娘子拿回去再改改。”
李氏說著話要進來,唐弈忙從後窗離開了。
唐弈獲得自由身真麵示人之後,以前常跟在他身邊的錦衣衛鎮撫衛謙便也可以真麵示人了。
衛謙實則就是何花的哥哥何有餘。他和唐弈兩個一起做的夜幽冥暗樁,早年唐弈還是唐二狗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就很鐵。
何花等了這許多年,始終堅信自家大哥沒死,如今總算將自家大哥盼回來了。
何花一家歡天喜地的團圓了,兩位老人喜極而泣高興的什麼似得。
卻說秦少廉的心裏對於唐弈多少有些成見,可是唐弈就快要成他的妹夫了,他不好對著唐弈說什麼,便將矛頭對了衛謙也就是何有餘說了不少明嘲暗諷的話。
如此何花就不依了,逮著秦少廉一頓教訓。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絡了起來,加之從前秦家在唐家莊住的時候何花曾去秦家幫忙燒過飯做過針線活,打小就和秦少廉認識。這會兒一摩擦竟磨到了一處。
秦少廉何花兩人都已經是大齡未婚青年了,很快就談及了婚嫁,如此秦妙和唐弈的婚事之後秦家很快就要操辦秦少廉的婚禮了……
秦妙和唐弈的大婚這天雖然已經是農曆九月,天氣已經我有些冷了,可是這天的天氣特別好豔陽高照,和風送暖,端的是秋天裏難得的好天氣。
唐弈重新在齊州城購置了一座新宅子,紅綢紮成大團的花簇掛在廊前簷下,大紅燈籠更是五步一小個十步一大個,整座宅子被裝扮的喜氣洋洋。
穿嫁衣戴花冠,辭爹娘上花轎,這些秦妙早在和李柏的那場半截婚禮上就經曆過,因此不覺得有何新意。倒是拜堂這事是她兩輩子來的頭一次,新鮮又刺激。
拜堂過後,兩人算是經過皇天後土同意的“合法”夫妻了。
洞房花燭夜之所以美好,乃是因為它是經過許多的磨難終於修成的正果。尤其唐弈和秦妙二人,這些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又付出多少的心血,如今終於以自由身結合到了一處。
花燭燃了一夜,百子被中的兩人也癡纏了一夜,不知道歡好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隻想在這花燭夜裏徹底的讓對方融入自己,亦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對方。
氤氳旖旎的床帳外,名貴雅致的小幾上,簡約大方的青花花瓶中,一支並蒂蓮含苞待放,像極了此刻床帳中癡纏著的兩人……
日頭高照,伺候的丫鬟們不知道在房門外等了多久,秦妙和唐弈兩個這才醒來。
秦妙累極,這會兒雖然醒了卻是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唐弈一麵幫她揉著酸軟的腰肢一麵說:“我決定辭去皇上封的右丞相一職。”
“這是為何?”要知道天下才名第一的容譽容老爺也才隻是左丞相,唐弈這半點功名都沒有的白身能高過容老爺占據右丞相一職,可見是何等的美事。天底下多少人想都想不來,他卻要辭掉。
唐弈摟她入懷:“因為不想因為早朝害你每天早上醒來獨守空床。”
“切!我看你是自己沒能耐吧,書都沒讀過還早朝,別盡給皇上出歪主意。”秦妙調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