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故作驚訝的看向白小婉,“小婉,難道不是嗎?你不是請幾天已經被龍先生趕出落瑛別墅了嗎?”

“小婉,到底怎麼回事?”白仁淞一下就站了起來,臉上既是怒氣又是痛色。

“小婉……”吳夢珍眼裏此時也都是心疼。

白小婉的心堵得厲害,但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解釋說道。

“爸,媽。我是不習慣住落瑛別墅,自己搬出來的。”

白菲菲得意的一笑,繼續添油加醋的說。

“可是,我聽說,你搬走前,和龍先生吵了好大的一架啊!”

吳夢珍一聽,臉瞬間嚇得煞白,她過去抱住白小婉上下查看著。

“小婉,你沒事吧?龍沐颺沒有傷害你吧?”

白仁淞臉上都是悔恨,用探究的目光看著白小婉。

“我真的很好!”白小婉無力的解釋著。

此時心裏簡直想把白菲菲大卸八塊,她絕對是故意的!

其實,經白菲菲這麼一說,在白仁淞和吳夢珍的心裏,她其實就是被龍沐颺玩弄之後拋棄了。

可事實上,龍沐颺一直沒有對她做什麼越線的事,可是這些她該怎麼解釋?

白菲菲對白小婉挑釁一笑,繼續對白仁淞說道。

“大叔,畢竟你也是白家的人,宇美集團的事就是家事。如果大叔能什麼事都幫襯著點,那麼這個價錢就是大叔每月的辛苦費。”

說完,白菲菲又將支票推到了白仁淞的麵前。

白仁淞現在心裏都是自責和悔恨。

其實,從今天第一眼看到白小婉的神情,他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經白菲菲一說,又看到白小婉的反應,他知道這件事多半是真的。

哪怕是再惹上麻煩,哪怕是明知被老二利用,他也不能再連累女兒了!

看到白仁淞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那張一萬元的支票上。

白小婉心裏著急到了極點。

“爸!你別聽白菲菲胡說!”

白菲菲譏諷一笑,“胡說?你和龍先生吵得不可開交,整個落瑛別墅的人都知道,要不要讓大叔和嬸嬸親自去證實一下?”

“不用證實了!”忽然,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接著就看見石晨將門打開,恭敬的站在一邊。

然後,就見龍沐颺款步走了進來。

他身上仍舊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熨燙筆直的西褲將他的腿襯托得更加的修長。

微蹙的眉宇間,一股冷冽之氣向外散發。

讓他仿若是永遠疏離於所有人之上的神祗。

“龍師兄。”白菲菲輕喃了一聲,臉上此時全是癡迷。

白小婉幾天後再見到龍沐颺,心裏卻是五味雜事,酸澀無比。

她發現他瘦了,那讓人生寒的冷冽之下藏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不知道為什麼,心被揉搓得有些難受,她下意識的就想離開,不再見到他的樣子,感受到他的氣息。

但是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還是將心裏的情緒壓下,對著龍沐颺輕鬆一笑。

“你怎麼來了?”

自進門開始,龍沐颺的目光便一直落在白小婉的身上。

專注的樣子,好像世界上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龍沐颺沒有回答白小婉的話,而是一步步向她走來。

白小婉手心捏得緊緊的,生怕龍沐颺將他們分手的事說出來,又怕他來威脅她的父母,逼她回去。

直到龍沐颺停到了白小婉的身前,然後寬厚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長發。

“還生氣嗎?”

龍沐颺的聲音很輕很溫柔,甚至帶著一絲委曲求全的意味。

白小婉詫異的看向龍沐颺,鼻頭一酸。

同樣詫異的還有在場的其他人。

白仁淞和吳夢珍相視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其實,看到龍沐颺的時候,白仁淞心裏是存著怒氣的。

如果事情真像白菲菲說得那樣,就算不要這條老命,他也要給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可是,看到的卻是龍沐颺向自己的女兒用如此討好的語氣說話。

白菲菲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明明聽說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

怎麼龍沐颺還會用這麼溫柔的態度對待白小婉?

白小婉抿抿唇,暗暗鬆了口氣,把頭別向一邊說道。

“不生氣了。”

吳夢珍看著這兩個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龍先生,你和小婉怎麼回事啊?”

龍沐颺將白小婉攬進懷裏,說道。

“是我的問題,前兩天我惹婉婉生氣了。所以她不理我,自己搬出去住了。連今天回黎園別墅都沒告訴我。”

白仁淞和吳夢珍一聽,這才鬆了口氣。

白小婉在龍沐颺懷裏別捏的扭了扭身子,扯出一個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