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渾渾噩噩而過,林桑酒從未覺得自己像是昨天晚上一樣放縱。以前的她,雖然隨性,但是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她比誰都把握的好。
但是昨天,她破了戒。
對於一個陌生人說出自己的很多想法,如果不是她夢遊,那一定是她瘋了。
似乎是意識到那人的好意,也似乎是知道那人應該不會傷害自己,林桑酒就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當然,是挑選一些相對於來說不那麼重要的來說的。
但是接著,發生的事情讓他咋舌。
是的,由於昨天晚上腦抽她與這位神秘人約定了去見麵。而且,見麵的地點被神秘人選的格外深入人心——北晚餐廳。
林桑酒有時候甚至會覺得這位神秘人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隻要她一動心思,那邊的人就知道她到底需要什麼,到底想要什麼,然後再給她弄過來。
於是,當天下午,林桑酒幾乎是絲毫沒有猶豫,就出門了。
在去的過程中,她無數次的對這位神秘人得語言進行剖析。不知道為了什麼,他總是給林桑酒一副熟悉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又不是絕對的。林桑酒是不可能與他有什麼實質性的接觸的。
懷著一絲忐忑,也帶著一絲憧憬,林桑酒坐在北晚餐廳的VIP包廂裏。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她竟然對這位陌生人格外的放鬆。雖然約會地點是在她比較熟悉的北晚餐廳,但據說這裏的老板當年也被人給抓走過,這……
想到這裏,林桑酒打了一個寒顫,接著又清了清不該有的思緒,將視線轉移到窗子外麵。
正在這時,外麵出現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林桑酒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微紅。在看到謝景池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出現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羞恥感。這……
巧合的是,謝景池也看到了她。並且,他好像沒有思考這麼多,在看到林桑酒的那一刻,他的腳步就已經朝著她邁進。
門,哢嚓一聲被打開,林桑酒的心情也可以說是跌倒冰點。
沒有絲毫猶豫,林桑酒直接起身,對著這位不速之客冷臉說道,“你來做什麼?”
“怎麼?這包間,隻允許你自己在嗎?”謝景池說的態度十分隨意,他的眼神似有似無的朝著林桑酒的身上瞥動,接著又說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在聽到謝景池這一詢問的時候,林桑酒的心裏暮的漏了半拍,眼神裏也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林桑酒終究是林桑酒,她也十分隨意的坐下身道,“我隻是抽空打個牙祭。”
謝景池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擦覺的笑容,然後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來。
看著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林桑酒猜測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離開了。
讓謝景池和神秘人見麵,那她八成是瘋了。
於是乎,還沒有等到神秘人再次給她信息,林桑酒就直接發過去一條短信,“計劃有變,以後再見。”
短短的八個字,似乎是表達了林桑酒現在的心情。
謝景池有意無意的朝著林桑酒看了一眼,眸子裏不知是何種情緒。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要知道,謝景池從不會這樣看人。要不然,是對極其精美的藝術品,要不,就是這人有很大的瑕疵。現在的林桑酒,自然不認為自己是第一種情況。
謝景池依舊是搖搖頭,但笑不語。
林桑酒發過短信之後,心裏暮的鬆了一口氣。
接著,她想起身離開。原本的約會之間變成了與前任對象的見麵,還真的的是說不出的尷尬。
“這就走?”
謝景池的聲音幽幽傳來。不知為何,在林桑酒聽來竟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哀怨。
隻是,她哪有時間去思考謝景池的想法。
她直接朝著他點點頭,然後準備邁著步子離開。
正在這時,謝景池原本正在喝茶的手,直接一把拽住她。
再接著,林桑酒已經被謝景池一個轉身禁錮在懷裏。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重,林桑酒心情暮的感覺到緊張。
“我的孩子……”這四個字還沒有說完,謝景池抱著她的姿勢已經變成了一手摟著後背,一手托著腰身。
“你……放開……”
林桑酒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便傳來謝景池的聲音,“人沒有等到,你就要離開了嗎?”
謝景池說話的時候,嘴巴裏呼出的熱氣正好打在林桑酒的脖頸間,濕濕的,癢癢的,竟然讓她心裏升起了一絲難以壓抑的感覺。
“放開我!”林桑酒的第一句話是這個,接著她又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謝景池會知道她來的目的。難道,神秘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