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傳訊者都在刻意隱瞞,但他不用想都知道,那些遭厄的星界,惶恐中的東域玄者,一定都在……用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惡毒的言語在指責、咒罵他。
雖然,或許就在數日前,這些人還在真心的敬仰和不遺餘力的讚頌他。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再正常不過的人性。
夏傾月漠然一笑,道:“你宙天丟了一尊寰虛鼎,卻換來了一口奇大無比的鍋,本王憐憫還來不及,又何來指責?”
宙虛子輕微動容,隨之道:“月神帝果然慧眼如炬。隻是不知這宙天之中,還有多少是月神帝的眼線。”
“這似乎不是宙天神帝現在該關心的事。”夏傾月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轉而道:“你先前不屑澄清,現在想澄清也不可能了。這口鍋,也隻能牢牢的背著。”
她瞥了遠方釋放著濃鬱空間氣息的大陣一眼,月眉微凝:“一百多個上位星界的界王大宗。不愧是宙天神界,哪怕被貼上了招引魔患的罪名,依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集結這麼龐大的力量。”
“讓本王猜一猜,你這新築的傳送大陣欲往何方……”月眸微凝,隨之輕語:“是東域北境邊緣嗎?”
“不錯。”宙虛子頷首。
夏傾月道:“憑空轉移如此龐大的力量到北域魔人後方,然後與東域中部、南部的力量一北一南向中推進,陣勢一成,所有攻入東域的魔人便皆成甕中之鱉。”
“不愧是宙天神帝,數日不動,一動便是如此狠絕。看來,這場魔患很快便會硝煙散盡了,本王也無需妄加擔憂。”
語落,夏傾月轉身,似乎準備離去。
“月神界不準備出手相助嗎?”宙天神帝道。
夏傾月道:“這場魔患,在世人眼中是因你宙天而起,你宙天如能獨立解決,之後背負的罵名也自會最輕。”
“但若是魔人強大到遠出預料……”夏傾月目光傾斜:“傳送大陣就在那邊,我們月神界自會馬上出手。想來,那千葉梵天也是如此認為。”
“不過,各方訊息都已反複確認過,北神域出動了大量上位和中位星界的力量,但並無那三王界現身的痕跡,畢竟主宰都是畏死的,豈會有膽親身現於北域之外。我月神和梵帝,怕是沒有‘插手’的機會。”
言語上似為宙天著想,讓其獨攬功勞,減輕罵名。
實則……無論月神,還是梵帝,都不想折損己力。
“唉。”宙天神帝長長歎了一口氣。
回想當年,他決定帶著宙清塵前往北神域時……便完全落入了池嫵仸的玩弄之中。
夏傾月離開,宙虛子也不再等候那些尚未回音的上位星界,道:“準備傳送!”
“太宇,你留下鎮守。”
“是。”太宇尊者領命。
“父王!”一個身著白衣,劍眉幽目的年輕男子從空中飛下,落在了宙虛子身前,目光堅毅道:“孩兒請戰。”
此子,正是為宙虛子擇為新宙天太子,很快便要行封立大典的宙清風。
“清風不可。”太宇尊者道:“那些魔人凶惡非常,而且此番入侵詭異之處極多,你身為未來太子,不可犯險!”
“不,”宙清風抬頭,臉上毫無畏懼道:“正因清風將為太子,更不可在如此魔災之前怯戰!此為東域之禍,更為宙天之禍,請父王允許孩兒與您並肩為戰,共力承擔,縱死無悔!”
宙虛子的目中浮起幾分欣慰,他沒有太久猶豫,緩緩點頭:“好,清風,你便隨為父一起,將這群魔人永葬東域。”
“是!”宙清風欣然而拜,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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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情節鋪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準備開始大爆……宙天、月神、梵帝,顫抖吧!】
【唉?好像漏個一個?東神域還有第四個王界嗎?算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