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狀態。
“太宇,我帶清塵去見老祖……守住此處。”
“我明白。”太宇尊者點頭。
老祖……的確是唯一的希望了。
宙天塔之下,一個唯有宙天神帝可以自由出入的世界。
這是一個蒼白的世界,在這裏會詭異的感覺不到空間與時間。
蒼白之中,宙天神帝抱著昏迷的宙清塵緩步走來,腳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緩慢沉重。
腳步停止,他放下宙清塵,單膝跪地,發出悲愴的聲音:“老祖啊,我該如何拯救我兒清塵。”
“清塵入世極淺,從未惡念,更無惡行。雲澈既要報複,亦該報至我身,為何要清塵遭此魔劫。”
蒼白的世界長久靜寂,然後傳來一個無比蒼老飄渺的聲音:“是黑暗永劫。”
“黑暗……永劫?”宙天神帝失神低念。
“神魔時代,魔族的四魔帝之中,實力的強弱難有定論,但若論對黑暗玄力的駕馭,公認以劫天魔帝為首。她的‘黑暗永劫’,蘊著當世黑暗法則的極致。若以此論,劫天魔帝足稱四魔帝之首。”
“劫天魔帝……將黑暗永劫……留給了雲澈?”宙天神帝喃喃道。
那可是魔帝的魔功啊!
“清塵雖少,但修為不凡,以他神君之軀,竟被強行魔化。能做到這般,縱然在‘宙天珠’的殘碎記憶中,也唯有劫天魔帝的‘黑暗永劫’。”
“如此,劫天魔帝在離開之前,定將核心血脈和核心魔功留給了雲澈,這是唯一的可能。”
宙天神帝:“……”
“隻是……”蒼老的聲音更加的飄渺:“魔帝與創世神的玄功都獨屬己身,縱是其他魔帝與創世神都難以修之,遑論凡人。”
“短短數年,如此進境,雲澈……他究竟是何妖物。”
宙天神帝心中驚撼。老者的話,來自宙天珠的記憶,不可能為虛。且認知中的任何力量,都不可能將一個神君強行異化為魔人……如此,雲澈的身上不但有邪神的傳承,竟還多了魔帝的傳承!
未來,無法設想。
“老祖……可有辦法救清塵?”宙天神帝哀求道,他現在所有的意念都集中於此。
“兩個方法。”
蒼老聲音的回應讓宙天神帝猛的抬頭。
“其一,”蒼老聲音徐徐道:“碎其玄脈,散盡所有玄氣。再斷其全部經脈,抽其髓,換其周身之血,在命氣最薄弱之時,以光明玄力強行淨化之……若能不死,或可擺脫黑暗。”
宙天神帝呆在那裏,無法言語。
“此法死亡的可能超過五成。縱可成功,清塵亦將終生身廢,需依賴靈藥玄玉而活,縱始終以最高等的靈藥玄玉維持,餘命也將難超千年。”
宙天神帝喉嚨嚅動,艱難的道:“請老祖賜教第二個方法。”
這個方法,宙清塵不可能接受,任何玄者都不可能接受。因為那遠比死亡要殘忍的多。
“雲……澈。”蒼老的聲音緩緩說了兩個字。
“……!”宙天神帝瞳孔外擴:“老祖的意思是……”
“黑暗永劫有著對黑暗玄力的極致駕馭。雲澈如今能以黑暗永劫將人強行異化,那麼,也同樣能以黑暗永劫之力將之消抹。”
“唯有雲澈可以做到。”
“除此之外,以我的畢生認知,乃至宙天珠的殘碎記憶,再無其他可能。”
“……”宙天神帝仰頭看著上空,許久說不出話來。
死一般的沉默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宙天神帝終於動了,他帶起宙清塵,轉身離開,腳步比到來時更加的沉重。
宙虛子離開,蒼白的世界恢複了亙古的安靜。隻是沒過太久,那個蒼白的聲音又緩緩的響起:“雲澈……他明明是凡人之軀,為何他的一切,竟似乎超越著創世神與魔帝都無法跨越的界限……”
“雲澈之恨,足沉九淵,已無挽回的可能。”
“難道,我這些年的不安,並非是因劫天魔
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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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殿,太宇看著宙天神帝的臉色,便知結果,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道:“主上,是否現在去拿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