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叢林(2 / 3)

再說林楓,率領戰天、奧托、單群三名將領及五萬多名重騎兵,幾乎不損一兵一卒就將六萬多心膽俱寒的悍匪全部斬盡。這時,米羅克的精靈團也已經傳來捷報,翠屏山已被完全攻占,山上的四萬多名盜匪,絕大部分被剿滅,隻有一小股逃下山來,結果被工敢所率領的重騎兵全殲了。

太陽師團掃除已經殘破燒毀的軍營,重新安營紮寨。這一戰,太陽師團以兩萬餘名步兵的代價,全殲十萬悍匪,並且徹底地端掉了翠屏山的匪巢,解除了抗魔大戰的後顧之憂。望著險峻巍峨的翠屏山,林楓回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如果迦羅不中計,拒不下山應戰,恐怕自己真的隻有率領著太陽師團,灰溜溜地返回犀牛城了。

狄絲蘭望著青翠挺拔的翠屏山,不由得讚歎道:“好美的山嗬,如果能在這裏住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林楓心中一動,不錯,這裏可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啊!如果在這裏埋上一支軍隊,足以勝過十萬精兵。他立即命令奧托率領戰熊團全體戰士,上翠屏山駐守,務必全力經營翠屏山,使翠屏山變成進可攻,退可守的戰鬥基地。好在山上經過迦羅十幾年的苦心經營,原本就萬事俱備。一夜的戰火,對山上的攻防體係損壞並不多,戰熊團隻要略為修繕,就又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

奧托苦笑一聲,道:“我和戰熊團,原來隻有在翠屏山上留守的份。”

林楓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道:“奧托你錯了,你以為經營翠屏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任務嗎?這裏是迦羅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基地,如果你能再用心地把它整頓修建,這裏將是太陽師團永不淪陷的軍營。隻要有翠屏山在,太陽師團就永遠不會被打敗。經營翠屏山,意義重大嗬!”

奧托聽得冷汗直冒,也肅然地道:“請您放心,隻要有我在,翠屏山就永遠是第二個犀牛城。”

林楓這才滿意地揮了揮手。

太陽師團一路上獲得的大批輜重補給,也都源源不斷地運到了翠屏山上。在林楓的眼裏,除了犀牛城之外,翠屏山將是他們的第二大本營,更是他們抗擊魔族的前沿基地。

離開犀牛城後,初戰告捷。眾將領對騎兵的強大戰鬥力愈加自信,其中,精靈團的兩萬名戰士不費吹灰之力,就輕鬆地攻下了翠屏山,更是居功至偉。戰天、奧托、單群、米羅克,每一位將領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林楓是隻可惜,罪大惡極的匪首迦羅竟然沒有抓到。

說到迦羅,林楓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工敢呢,你們誰看到他去哪裏了?”

戰天、奧托和單群麵麵相覷,戰天道:“聽戰士們說,工敢率領一批重騎兵,連夜追擊迦羅去了。您不必擔心,以工敢的勇猛和高強本領,迦羅絕不是他的對手。”

林楓心中卻暗暗焦急,現在天氣已經大亮,工敢已經去了大半夜了,怎麼還不回來。林楓暗暗埋怨工敢,狗急還要跳牆呢,窮寇莫追的道理,他也不知道嗎?也怪自己,下了“務必要抓到迦羅”的死命令。如果工敢為此遭受不測,那麼昨夜的大勝就變得得不償失了。工敢可是自己手下不多的猛將之一啊。

想到這裏,林楓再也坐不住了,他一聲喊道:“傳令,飆風團的重騎兵分散隊形,去尋找工敢。”

就在這時,隻聽軍營外一陣喧囂,工敢回來了。

工敢大步跨進帥帳,將一個人頭向林楓的帥案上一放,高聲稟報道:“工敢取回迦羅的首級,向神繳令。”林楓望也不望迦羅的人頭,隻是問道:“工敢,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工敢盯了一眼迦羅的人頭,又怨憤又得意地笑道:“這次,我差點就被這家夥害得回不來了,不過,也幸好有他的帶領,我才得到了一件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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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敢誌在必得,立意要生擒匪首迦羅,他趁著曙光,率領著近千名重騎兵如流星趕月一般,在迦羅後麵緊緊追趕。天色很快就大亮了,他們看到強盜們策馬馳入了一片森林中。工敢藝高膽大,不假思索地率軍也衝進了林中。就在這時,工敢胯下的戰馬猛地一個人立,竟險些把工敢摔下馬來。工敢憤憤地拍了一下馬頸,怒道:“好家夥,你也敢來欺負我。”

其他騎兵的戰馬,竟然也都不安地嘶鳴了起來。

工敢命令重騎兵暫且停止前進,他從這寂靜的叢林中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迦羅回頭看到重騎兵們停止追擊了,也勒轉了戰馬,向一直追在最前麵的工敢譏笑道:“小子,你怎麼不敢追你迦羅爺爺了?害怕了的話,向你爺爺我磕三個響頭,爺爺就不跟你們計較啦,哈哈哈。”群盜也發出了一陣狂笑。工敢忍不住心頭火起,再也顧不得危險了,向重騎兵們大喝道:“追!我就不信他們能逃出我的鋼戟之下。”說完,率先衝了過去,

迦羅見重騎兵們又隨後趕來,急忙回頭催動群匪狂奔,但是他的臉上卻現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他們快馬搶先渡過一道河淖,然後竟在河淖對岸的駐足而立,和工敢等重騎兵隔淖而視。工敢正要率軍渡過河淖時,忽見原先平靜無波的河淖,仿佛被迦羅群盜渡過時的響聲驚動了一般,竟忽然“卟卟”地冒起了無數的水泡,就像沸騰了的泥漿。重騎兵們在工敢的示意下,立即井然有序地向後倒退了十幾步。緊接著,泥淖中湧出了幾百條巨大的鱷魚,向工敢等騎兵的河岸爬了上來。

麵對著這大群兩人多長、森牙厚甲的巨鱷,重騎兵的戰馬群中起了一陣騷動,其中有一名騎兵的戰馬慌亂之中,不慎踩到了一條巨鱷的頭上,被鱷魚一口死死地咬住了腿骨。戰馬一聲悲嘶,前蹄一屈,將騎士顛下馬來。騎士還沒等站起來,已經被另一條鱷魚張開巨口齊腰咬中,那兩排如碎石般的利牙深深地嵌入了那名騎士的體內,那名騎士臨死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叫聲未絕,他的頭顱已經被另一條鱷魚咬得粉碎,叫聲嘎然而止。

這一震撼人心的場麵,讓迦羅看得得意洋洋,迦羅揚鞭指著工敢道:“小子,趁著隻死了一個人,趕快滾吧!”

但是這一血淋淋的場麵,卻並沒有嚇住久經沙場的重騎兵們,反而激起了他們同仇敵愾的憤怒。工敢望了望正隔岸觀火的迦羅,鋼牙一咬,道:“區區幾條鱷魚,豈能攔住我們重騎兵?隨我殺啊!”催馬上前,揮起鋼戟插下,一條大鱷魚剛張開了大嘴,就立即被活活地釘在了地上。那刀槍難傷的堅甲,在工敢的利戟下竟是毫無阻礙。工敢存心立威,鋼戟一揮,將那條鱷魚高高地挑過頭頂,重重地甩落河中。那不可一世凜凜神威,看得隔岸而觀的迦羅眾匪不由得驚惶變色,也大大地鼓舞了重騎兵們的鬥誌和士氣。他們本就是以一當十的精銳,呐喊聲中,衝入鱷魚群中,槍矛飛舞,殺得鱷魚血流成泊,汩汩地流入河淖裏,雖然有近百匹戰馬被鱷魚的利牙咬斷了馬蹄,但重騎兵們仍舊將所有的鱷魚全部斬殺。好一副慘烈的景象,迦羅和他的近千親信更是嚇得麵上失色,他們幾時曾見到過這麼神勇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