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不屑地哼了一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向寒陽道:“記住,這件事仍屬絕秘,現在除了王爺和老師,就隻有你我知道了,若是稍有泄漏,你就罪該萬死了,明白嗎?”寒陽聽了更是誠惶誠恐,渾身冷汗直流,唯唯諾諾中,連頭也不敢抬起。
寒陽眼睜睜地看著林楓帶著七千餘名俘虜,浩浩蕩蕩地穿過陰陀王的連營,從眼皮底下揚長而去。不知道為什麼,寒陽的心中始終的一絲不安的感覺。望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身影,他心中的那份不安竟然越來越強烈了。突然,他向衛隊命令道:“你們原地待命。”說完,立即跨上戰馬衝向陰陀王的王帳。
林楓帶著狂獅團的戰士們走出連營,隻覺冷汗直流。但是他知道現在尚未脫離虎口,連忙一聲令下,七千多人立即向犀牛城大步飛奔。奔跑了不到五裏路,忽然聽到後麵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林楓知道不妙,陰陀王還是發現了,他必定是派輕騎兵出營追上來了。戰士們就算跑得再快,也絕賽不過奔馬,肯定會被那批輕騎兵趕上。
“媽的,跟他們拚了。”不知道是哪個戰士大吼了一聲,眾人一片附和:
“對,老子在地牢裏早就蹩了一肚子氣,今天剛好殺個痛快。”
“就算死在這裏,也比死在地牢裏強多了。”
林楓心中暗暗著急,敵強我弱,對方又是騎兵,怎麼拚?他借著月光一看,出營趕來的隻有三千餘名輕騎兵,林楓大笑道:“弟兄們,既然他們來送死,我就讓大夥看一出好戲,怎麼樣?”
戰士們聽了,都沉寂了下來,有一名戰士吃吃地道:“看……好戲?”
林楓鎮定地望著越追越近的輕騎兵大隊,甚至都聽到了他呐喊聲和刀劍的揮動聲,這時忽地念道:“火焰神嗬,請降下你憤怒之雨點,來,流星火雨!”向已到兩百步外的騎兵群一指。一大片火球自空而降,把黑暗的半邊夜空照得通紅如血,火球筆直地落入那大群的騎兵中間,立即響起了一大片戰馬恐懼的嘶鳴聲,和騎兵的慘叫聲。三千餘名的騎兵群,在這高級火係魔法的打擊下人仰馬翻,其實傷亡倒並不是太多,僅十之一二左右。但是因為隊型密集,又加之來勢驚人,如同迅雷不及掩耳,效果真是令人心驚。尤其是他們胯下的戰馬,何曾見過這等聲勢,在火光中一陣大亂。
未等從驚亂中穩住心神,林楓又施展出一次“流星火雨”,輕騎兵們終於一陣大亂,再也不可收拾。率領騎兵的將領一看不妙,立即揮軍全速撤退,逃離魔法的攻擊範圍。眼睜睜地看著林楓帶著戰俘向犀牛城而去。
到得犀牛城下,已是黎明時分,林楓兩百步外就聽到工敢的厲喝聲:“什麼人?再不站住就要放箭了。”
林楓大聲道:“是工敢嗎?你看看我們是誰?”
工敢在城樓上喃喃自語道:“是神的聲音?神,真的是你嗎?”城樓上不多時就亮起一片火光,工敢和單群從城樓上探出頭來。
七千剛從牢籠中脫困的狂獅團戰士,齊齊興奮地叫喊道:“屬下等參見兩位團長。”終於回來了,有些戰士竟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工敢和單群望著這一批衣衫襤褸的戰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竟舉著火把在城樓上呆住了,林楓笑道:“你們不會讓我們就這樣一直呆在城外吧。還不快開城門?”
工敢恍然而覺,迭聲道:“遵命!恕末將一時忘形。”他立即下令開城,七千多人一擁而進城,和城內的戰士激動地擁抱在了一起,犀牛城內一片振奮,工敢和所有的狂獅團戰士立即瘋狂地擁抱在了一起。好一會兒後,工敢才猛地衝到林楓的麵前,單膝跪地,哽咽道:“神,如果這批兄弟真的永遠回不來了,我工敢的心中將永遠背上負罪的枷索。我永遠忘不了,是你冒著九死一生替我挽回了錯失。從今以後,工敢的命就是你給的,隻要你一聲令下,末將赴湯蹈火,絕不皺一下眉頭。”
林楓微笑著把他扶了起來,他環視了一下城樓,問道:“奧托和戰天他們在哪裏?”
單群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神,我們快去你的住所,奧托他們幾個都在那裏呢。”
林楓奇道:“他們在那裏幹什麼?我不是讓斐斯傳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嗎?”
工敢和單群臉上一紅,卻並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拉著林楓走。
林楓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當下也不多問,立即和工敢、戰天一起搶過三匹戰馬,飛騎向住所奔去。
剛到住所,林楓就聽見斐斯的慘叫聲和奧托的咒罵聲。林楓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斐斯被緊緊地捆在樹上,幾名戰士正用皮鞭狠狠地向他身上抽打,奧托和戰天則在一旁監刑。奧托在一旁大聲地喝斥:“你快說,神去哪裏了,否則,老子今晚剝了你的皮。”斐斯卻隻是慘叫。這時戰天不忍地對奧托道:“好了,這小子也真夠硬,我們直接進裏麵找神不就行了嗎?”說著命令執鞭的戰士暫停行刑。
奧托哼了一聲,徑直向林楓住所的大門走去,戰天緊隨其後,這時候斐斯卻奮力揚起龍鱗令牌,聲嘶力竭地叫道:“全體…重騎兵…聽令,任…任何人…敢跨入神的住所一步,立…立殺無赦。”
立即隻聽“鏗鏘”聲響,五百重騎兵刀槍出鞘,將奧托和戰天團團圍了起來,森冷的眼神令奧托、和戰天不敢再往前跨進一步。奧托惱羞成怒,又揮手向行刑的兵士道:“接著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的嘴到底能硬到什麼時候。”
工敢和單群就要跨出去阻攔,林楓卻一把拉住了他們,低聲道:“別急,我也想看看,斐斯到底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這時候,戰天走到斐斯麵前,輕歎道:“斐斯,你就對我們實說了吧,神到底在不在屋子裏麵?你手裏的這支令牌是他給你的,還是你私自‘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