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業向牧敬言說明了緣由,牧老爺子表示願意幫齊家渡過難關,而之前種種嫌隙,也都一筆勾銷,畢竟孩子們還在。一提起孩子,牧敬言皺眉道:“你家兒子是怎麼回事,怎麼老追著我家兒媳不放?”齊業:“!”“我跟你說,我那小兒可非泛泛之輩,他鐵定的主意,沒人撼得動。”提起兒子,牧敬言總歸是驕傲的,這會兒更得為他兒子說話。這場景擱外人眼裏,牧老爺子就像是個尋常人家的父親逢人誇自己的孩子有多出息,威風八麵的老總領竟生出幾分可愛。齊業搖搖頭道:“我那爍兒,看似溫和,實則也是個執拗的主兒。最後的定奪,還在於宥兒。”
戚阿宥不知二人怎麼說的,最後牧杳撂了一句:你先回齊家,一個月之後,我牧杳三書六禮迎你進門。
回齊家的路上,戚阿宥和齊爍二人坐在同一個轎子裏,麵麵相覷,一言不發。良久,齊爍開口道:“過來。”戚阿宥乖巧地坐了過去。齊爍摸摸她的頭發,心裏的失落感越來越強烈,他甚至想自私一點把阿宥強行留在自己身邊。可是那樣阿宥會恨他,她愛的人不是自己。“師兄……”戚阿宥腦袋鑽進他的懷裏,露出一雙狡黠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師兄永遠是我的親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變。阿宥不會忘記,是師兄將我抱出火海,帶我走出陰霾,陪我長大……師兄,我……”謝謝你。齊爍見不得阿宥掉淚,縱使自己心碎到極點,看到眼前的傻丫頭傷心難過,他就得把心再次縫合起來,去安慰她。隻要她開心了,其他都算不得什麼。
一個月後,牧杳戚阿宥大婚,風光無限。
二人回憶起初見時場景,牧杳淡淡說道:“噢,我故意救的你,當時覺得你怪好看的。”戚阿宥:“……”老娘都懷疑是你故意把我推下的水!原來你是早有預謀……
幾天後,戚阿宥在院子裏散步,突然眼前一黑,栽倒下去。還好正巧走來的牧杳眼疾手快,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叫來大夫診脈後,牧杳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傻丫頭已經有孕一月有餘,自己竟還不知曉。待戚阿宥醒來,小秋瞅著她一個勁兒地樂。戚阿宥納悶:“你這是怎麼了?”小秋笑道:“少夫人瞞著大家一件事情,今兒我們都知道了。”戚阿宥被她說得迷糊:“什麼事?”這時,牧杳進門,見著小秋正開玩笑,也沒有冷著臉,徑直走過來給她掖了掖被子,看著她笑笑不語。小秋有眼力見地退出房門,留他們二人膩歪。
“怎麼啦,你可倒說話呀。”戚阿宥瞪大了眼睛盯著牧杳。牧杳挑眉:“自己都當娘了還不知道,多久才能長大。”戚阿宥驚呼:“什麼?!我,我,有寶寶了?”她想起二人在書房那次,原來那時就懷上他們的孩子了。“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其餘的什麼都不用考慮。”牧杳一字一句囑咐道。“那我豈不成豬了?”戚阿宥小聲嘟囔。牧杳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道:“戚阿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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