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尋慕聽說你給尋慕找到了一個道術指導師傅呀,他住在哪裏,快一點兒告訴尋慕好不好呀,尋慕想要早一點兒認識他。”鳳翔宮裏,金尋慕一臉嬌笑著,兩個黑眼珠子到處亂轉的掛在金博信的脖子上,央求著說道。
“哼!你這個小妮子的鬼腦筋有多少,還怕朕不了解嗎?肯定是因為這一次抽簽抽到了和那個狂本傲一組,所以害怕了,想要從其他地方耍一些小聰明是不是的呀?別以為朕一直都不在金勳競技場觀看,就不知道皇室大比武的情況了,你這個小腦袋想要騙朕還早著呢。”金博信大笑著,一臉寵溺的看著麵前的金尋慕說道。
“這個,這個。。。。。,父皇欺負人嘛,尋慕不理你了。”金尋慕一邊裝作生氣的樣子撒著嬌,一邊衝著我的方向,投出了求救的眼光來。
我好笑的看著正在自己的麵前大秀恩愛的這一對父女,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就湧出了一種酸酸的感覺來,說起來還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都已經兩世為人了,加起來的年齡也已經差不多快有了四十多歲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這種幼稚的情緒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在這個到處充滿著陰謀詭計的道術世界裏,和這個充斥著爾虞我詐的皇宮裏,居然還可以看見關係如此親密的父女,其實也是挺不可思議的。
“回稟皇上,血霧並不認為這就是一種欺騙,而是另一種戰鬥的方式,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隻不過是去收集對手的情報而已。”我微笑著接下了金尋慕的話題,振振有詞的說道。
“哈哈哈,像朕要讓狂本傲去做尋慕的指導師傅的這種情報,可不像是尋慕這種單純的孩子可以打探得出來的,想必這背後肯定是有你的影子的吧?”金博信轉過了頭來,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神,全身上下突然散發出了一種上位者似的巨大氣場,朝著我撲麵而來。
當我感受到了這一種皇權至上的強大的氣場之後,背心都不禁隱隱的開始冒出了一層冷汗,心裏也開始暗暗的叫苦,看來金博信也有著至少金丹期的道術實力才對,早知道他是這樣子的高手,自己就不要出這個頭那該多好呀。但是心裏麵想是這麼的想,嘴裏卻是不可以這麼的說的。
“回皇上,血霧隻不過是讓尋慕贏得這一場比試,背後的一個情報中介而已,而且我們交換的並不是錢財,而是親情!”我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挺直了自己的腰杆,用著堅定的眼神直視著金博信的眼睛,絲毫也沒有表現出動搖的情緒來。
“那如果有人用錢財來和你交換情報,你做不做?”金博信卻絲毫也沒有想要馬上放過我的意思,繼續緊緊地盯視著我,用著簡直快要令人窒息的語氣對我說道。
“父皇。。。。。。”金尋慕在一旁看見我們這麼爭鋒相對的說著話,忍不住擔心的想要說一些什麼。
“你就乖乖的閉嘴站在一旁看著,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哪想金博信卻是大手一揮,打斷了金尋慕接下來要說的話,大聲的用著嚴肅的語氣說道。
金尋慕聽罷,似乎也是被嚇到了,立馬便閉上了嘴巴,紅著眼圈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做!血霧為什麼不做!”當我說出了這一句話之時,立馬便覺得直刺在自己身上麵的目光,壓力在一瞬間又一次變得強大了無數倍,而且還有越來越強大的趨勢,當即我急忙接著說道,“但是親情卻是無價的,無論多少的金錢都不可能交換到它,而我交換到的金錢或者情報卻可以成為我進一步保護親情的有力武器。”
當我說完了所有的話之後,那一股原本籠罩在我的身體上麵的強大的壓力,終於像是融雪一般慢慢的退了下去。
見狀,我不禁偷偷地在自己的心裏麵鬆下了一口氣來,雖然不知道金博信為什麼會突然想要試探我,但是也算知道自己終於艱難的逃過了這一劫,想必若是今天的自己不能夠對金博信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恐怕我現在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吧,一想到了這一些,我便覺得心裏一陣後怕感緩緩地湧了出來。
“既然如此,你們到巫溪行館去找他吧,想必這個時候,狂本傲應該是會在的。”金博信又一次重新恢複了那溫文爾雅的笑容說道,隻是經過了今天這一役以後,我若是再將他當作那個溫和的中年人的話,那我就是一個白癡了。
“巫溪行館?狂本傲為什麼會在巫溪行館?”站在一旁的金尋慕卻是率先當場叫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