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先把兩人領到了司馬茹的房間:“這是司馬小姐的房間。”
“好,謝謝你。”
盡管是在宮裏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小姑娘的心思總還是幹淨得像一張白紙。
沅呈的房間就在她的對麵。
司馬茹靠在門邊兒上聽著腳步聲,確定外麵沒人了之後就悄悄咪咪的打開了門,往對麵的房間跑去。她進了門,過去躺在床上,才等了一會她就覺得很漫長了,她猜沅呈一定是在洗澡,於是下床朝洗澡的地方走去。
屏風後麵就是沅呈了,她從屏風旁邊伸出一個腦袋進去,然後……她和沅呈四目相對,眼睛一滑看到了沅呈身下……嘶,她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但是……“哥哥,你不是沒有嗎?”她紅著臉問。
沅呈黑著臉,一紅一黑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出去。”
“哦。”小姑娘到床邊去做好,還在想沅呈的身體。她之前在一個貴人那裏當差,那是老皇帝後宮裏最年輕的一個妃子,那個貴人很好,也很天真。
貴人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現在這後宮裏就數我最年輕貌美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貴妃的!小茹茹,等我成了貴妃了,去就央求皇上重新給你賜婚。”
“為什麼要重新賜婚?”她覺得沅呈哥哥很好啊,會給她零食吃,會教她識字,會幫她很多的忙。
貴人嫣然一笑:“因為你的沅呈哥哥是太監啊,太監是沒辦法和你同房的。我們女人啊,生來就有那麼多的桎梏,要是連那點樂趣都沒了,那這輩子也太慘了吧。”
她還不懂貴人口中的那點樂趣是什麼,她腆著臉問,貴人便悄悄咪咪的告訴她了。
當天晚上,她問沅呈,他可不可以和她行夫妻之禮,她記得那是沅呈第一次對她發脾氣,後來她就再也沒有問過了,向來沅呈是不能,但是她剛剛看到了。
心情有點說不上的古怪,突然覺得屋子裏有點燥熱,她去把窗子透了個逢兒。
後來,那個貴人沒有等到當貴妃就死了,差不多就是在那天之後的第三天吧,她在水井裏看到了貴人的屍體,屍體都已經泡脹了。
那天的太陽非常的大,陽光打在水井裏貴人已經發腫的臉上,折射出異常的光芒。貴人被撈起來了,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衣服也沒有好好的穿著,仵作說,貴人大約死於三天·前晚上,也就是沅呈生氣的那天晚上,但是身上的傷口不是致命的原因,落水才是致命的原因。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起了當天晚上沅呈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就去洗澡了,而那一身衣服也被沅呈給燒了。
沅呈出來了,“洗澡嗎?”
冬天裏很冷,司馬茹不喜歡天天都去洗澡,但是沅呈喜歡,他總說他身上髒了。
“不洗,我想睡覺了。”
兩人躺在床上,司馬茹心裏麵突然多了好多的迷,她想問,她又害怕。她躲進被子裏,滾了一圈兒就滾到沅呈的身邊去了。沅呈半眯著眼,在睡與沒睡的邊緣,但突然就醒了。
他的身下多了一隻手,穩穩的捏住了那東西。他皺起眉頭,伸手就把司馬茹給推開了,聲音有點不對,帶著怒氣:“好好睡覺。”